吴良在水里折腾了好久才抓着两尾鲤鱼,将鱼串在剑上,一步一晃的走上了岸。
正当他忧愁这衣服怎么弄干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这身衣裳竟然竟然滴水不沾。
不止如此,连头发都是干的,这让他准备抹脸的手也缩了回去。
吴良愣了愣神,这个发现让他大为欣喜,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宝甲的作用,真是他娘的好宝贝啊。
吴良蹲在河边,好一阵乐呵,这才取下两条偶尔还蹦跶尾巴的鲫鱼,就用这剑给开了膛破了肚,就着河水清洗干净一条,就扔给向老头一条。
向老头接过鱼,掏出些盐巴,涂抹均匀之后,直接串在树枝上,立在了炭火旁边,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吴良把另外一条鱼扔过去之后,用河水也把这剑洗了洗干净,瞅着都不是寻常货色,有立坤甲的朱玉在前,吴良对于师傅给的任何东西,都愿意当做是那不可多得的宝贝,可能随便给他把土,他都得研究研究有什么玄妙之处。
吴良学着那些演义里的大侠一般,将这把比自己矮不上多少的剑斜插在腰上,手搭剑柄,昂头挺胸,觉得自己是真的潇洒英俊,风流倜傥。
这么一路装模作样走到向来身边道:“师傅,你看我有没有这大家风范!像不像那些劫富济贫的英雄好汉!”
向来翻了翻白眼,有些轻蔑道:“在不吃,这红薯就没了。”
向来一听这话,赶紧蹲下身去炭火堆里扒拉红薯。就是这剑吧,帅是帅,就是有点碍事。
两人吃完红薯,这鱼也就烤得差不多了,向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鱼肉,吴良却是抱着啃得津津有味,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能入口的食物,那都是人间美味。
嘴巴能挑,肚子可不会挑。
啃完鲤鱼,吴良嘬着手指,加上先前吃的两个大红薯,吴良躺在石板上,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大呼满足。他觉得,这世间最舒服的事情那就是能吃饱肚子了。
向来起身,到河边洗了洗手,看着这一湾的清澈河水,对着吴良道:“稍稍歇息,今天白天的锻炼,就是让你从这青牛湾开始,沿着清水河给我游回去,以那座堤坝为界。若天黑之前能回来,我请你吃烧鸡。限制就是,不能仰泳顺水而漂。”
说完也不搭理吴良,径直走进了树林。
吴良仍旧躺在石板上,只是在没有方才的嬉笑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论游泳,吴良算倒算是个高手,打小开始就没少在这清水河里扑腾,只是从这清水湾游回去,算上蜿蜒的地方,好几十里地那,还不准用最省力的仰泳,即便是顺流,也几乎是不能的。
会游泳的人都清楚,在水里的体力消耗远比在陆地上快多了,几乎没有可比性。就难度而言,相当于吴良走到这青牛背的一个往返。
吴良长长舒了一口气,起身走了两步,好消消食,饱着肚子下水,非常的难受,反正也不差这点时间。而且打小就听娘亲说,这吃了饭不能立即洗澡,得先消化消化,虽然吴良也不清楚到底是个啥原因,但是听娘亲的就对了。
闲来无事,吴良又拿起师傅留下的这柄剑,缓缓拔出一节,寒光凛凛,剑音清脆。
这是吴良第一次接触剑器。
细细审视,果然好剑!其实他也不太懂,反正瞧着比那王铁匠铺子里挂的那些破铜烂铁好上太多太多就是了。
吴良虽然不知道师傅为何会给自己一柄剑,但是他是真的喜欢。当然,即便这剑不是跟身上立坤甲一样值钱的宝贝,他也喜欢,这便是心头爱了。
难不成师傅要交自己什么剑术不成?想到了这种猜测,吴良更是心喜,倒不是挑三拣四嫌弃其他功夫不好,主要是这用剑的,帅啊!
镇里有个瞎眼老头,白发苍苍,还驼着背。以说评书为生,什么都说,讲沙场王朝,讲儿女情长,讲侠之大者。吴良尤其喜欢听那些绿林好汉的各种事迹,什么斩鸡头烧黄纸义结金兰,什么打家劫舍,劫富济贫,专门对付那些富贵人家,专门抢那些糊涂狗官之类的。
吴良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只恨自己不是那书中人。
最重要的是,这些个绿林好汉,不是用刀就是用剑,用刀的都是那虬髯大汉。孔武有力。用剑的都是那粉面小生,英俊潇洒。看看,多有气质,多有卖相。
吴良看着映在剑刃上的自己的眉眼,觉得自己长大了也该是个粉面小生才是,娘亲从小就说自己长得俊,现在又有了柄宝剑,嘿,齐活了,就差从师傅这儿学到一身的上乘了。
想到高兴处,吴良学那江湖侠客,仰天大笑,以此来抒发心中的万丈豪气。
不远处正在打活套套野物的向来,扯了扯嘴角,虽后就听见一声扑通的水声,溅起好一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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