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笑而不语。
“说吧!”孙宏德甩手道,“小郎君今日为何而来?要是只因为与伯安的那点矛盾,那小郎君可以回去了!”
正如吴宁所说,疏狂十六七,谁无少年时?年轻人打打闹闹随他去便是,这点度量孙大令还是有的。
“大令宽仁,小子早有耳闻。”该夸的时候得夸。
“那小郎君还来做甚?”
“有一事相请,还望大令帮忙。”
“帮忙?”
孙宏德愣住了,他还真没想到,这小子是找他来帮忙的?
“帮,帮什么忙?”
吴宁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城中商户秦文远与小子有些交情,如今他犯案下狱,小子也不好坐视不理。”
“还请大令,通融一二!”
孙宏德:“......”
孙宏德也是日了狗了,特么别说是你,就算是吴长路与我也谈不上交情。张嘴就求我办事?这小的脸皮也是够厚的。
可是,细想之下,好想又不像那么简单啊!
疑声道:“秦文远的案子也有一段时日了吧?怎么小郎君才想起来找本县?”
吴宁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嘶!!!”孙宏德倒吸一口凉气。
“那小郎君是想让本县放了秦文远?”
“放了?不太好吧?”吴宁悠然道,“王弘义可就等着秦文远出牢呢。”
“况且,京使就在房州,大令的威望还是要围护的。”
“嗯。”孙宏德意味深长地看了吴宁一眼。
心说,这怎么就不是我儿子呢?
“那就判个流刑吧?”
“流益州三年,开春之后送法。小郎君以为如何?”
吴宁闻罢,起身行礼,“多谢大令开恩!”
孙宏德此时也站了起来,心安理得地受了吴宁一拜。
诚然道:“吾子伯安从小骄纵,以后小郎君要是不嫌弃,还望可与之多多往来。”
“若贵公子不记恨,小子自然乐意高攀,巴不得两家多多走动呢。”
“嗯。”孙宏德满意点头。
吴宁说的不是孙伯安和他,而是两家。
“你去吧,告诉你家伯伯,今日之情,宏德记下了。”
“那小子告辞了!”
吴宁再施一礼,转身而走。
就这么简单,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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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宁一走,孙伯安立马蹦了出来。
“爹!!凭什么帮他!?”
这小子好大的脸面,居然敢来求我爹帮他办事?
“凭你是头猪!”
孙宏德大骂出口,点着孙伯安的额头就开骂。
“你说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孙伯安:“......”
什么情况?
“你你你!!”孙宏德继续骂。
“你要是有人家吴宁一半的本事,老子就烧高香了!”
孙伯安:“......”
“滚!!滚回去背书!”
“不是爹....”孙伯安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冤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
“哼!”孙大令望了眼吴宁离去的方向,“这小子是替吴长路来疏通的!”
......
说白了,吴宁挑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孙宏德和王弘义交恶;又选了一个最合适的切入点——秦文远。
在孙宏德看来,吴宁就是吴长路派来结盟的。
人家没一上来就说咱两连手吧,把王弘义给灭了。
吴长路要真这么直接,孙宏德反而不敢接。
可是,人家来只说求他办事,放秦文远一马,这里面就有玄机了。
要求情,怎么早不来。
秦文远要是真有那么大的面子,王弘义算计他的时候,吴长路怎么不出面?
他抓秦文远的时候,吴长路怎么没马上跳出来?
这说明,秦文远可能重要,也可能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大令。
这个时候,王弘义要找秦文远的麻烦,吴长路却想帮一把秦文远。而且还顾及了他这个大令的情面,那意味就十分明显了。
那就是:咱们俩没仇,而且还有交情,以后还要多多走动。
而恰恰这个时间点,孙宏德是最需要盟友的,吴长路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
......
看看孙伯安,再想想吴宁,孙大令怎么瞅孙伯安怎么不顺眼。
“你看看人家,再瞅瞅你自己!”
别看吴宁破衣烂衫,就是帮吴长路传个话儿。
可是,那言谈举止,处变之度,甩了孙伯安不知道多少条街。
“上回你说,打你的那小子开了间客店?”
“对!”孙伯安这个委屈啊,特么让那村汉给比下去了。
“以后多去走动!”
再看了一眼吴宁离去方向,由衷感叹:“此子将来,必定不凡。”
孙伯安在一旁抻脖也看向老爹看的方向,一张俊脸下意识和孙大令快贴上了。
“爹,我可是你亲儿子,他真有那么厉害?”
“滚!”
孙大令嫌弃地推开孙伯安。
“赶紧家去!”
“哦。”孙伯安失落地往出走。
“回来!晚间京使夜宴房州官员,可带家眷,你换身得体的衣物!”
“哦!”
“到时少说多看,别给我惹事!”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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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四千,算二合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