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目光所过,落到哪个小朋友的身上,哪个小朋友就一个哆嗦,甚至有几个干脆就哭了出来。
黄奇一阵摇头,最后扫了一圈,都没有一个敢跟他对视的,想问个话都没人,让他心中一阵无语,自己怎么所也是一个命运使者,而且也算一个大刀客一样的人物,如今刚来一个世界,就开始吓哭小朋友,让他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最后看到几个衣着还算光鲜的小孩,有几个已经对自己有了讨好的眼神,黄奇就问坐在自己最近的那个讨好自己的小孩道:“这节是什么课?”
那个小孩眼中闪过一道畏惧,但还是小声的说道:“这节是语文课,是魏老师的课。”
黄奇又问道:“那刚才那个板砖脸是干啥的?”
小孩似乎有些犹豫,不敢说的样子,黄气忽然看到一个小女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这个小孩,一副你敢说我就打小报告的样子。
黄奇就指着那个小女孩问道:“你说,那个拿着武器的耀武扬威的板砖脸是干啥的?”
小女孩似乎被吓得不敢说话,但眼神中闪过一道倔强,但黄奇始终的盯着她,瘪着嘴就要哭,黄奇说道:“不许哭,你今天敢哭一声试试,放学你就别回家了。”
小女孩瞬间没有的刚才的幸灾乐祸,眼泪不受控住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但在黄奇的威胁下还是说了。
“刚才那时李老师,教我们数学的。”
黄奇一阵奇怪,说道:“他一个数学老师跑语文课上来干啥来了,脑子有病吧。”
但没有人回应他,所有的人都低着都趴在桌子研究什么高深的学问,黄奇又看了一眼,有的吓得已经在抹眼泪,有的瑟瑟发抖,有的对他投来讨好的目光,但没有一个敢挺直腰杆的。
这一下让黄奇心中一阵失望,这些都像是黄沙镇上的小绵羊,都被驯服了,没有自我,没有灵性。
让他瞬间失去了兴趣,看着自己的书桌上的书,和一个用帆布缝制的斜挎包,似乎是一个书包,上面一个接着一个的补丁。
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书包拿了出来,挂在了脖子上,将仅有的几本书装进书包中,瞅了一眼被打的成半圆的两扇文具盒,和几根被打断的铅笔,考虑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还没接受记忆,万一这东西是关于原主任务的道具呢。
将这些被打烂的东西全部装进了挎包中,就出了门。
也没有去什么向启天的办公室,那个向启天他根本不认识,而且那人的样子一看就是找事的架势,就是去了又得让他伤人,来这个世界还没半个小时,已经伤了一个人,他不想再动手。
而且压根就不想理会,再加上看了一眼那一群眼神温顺,早就被驯化的一群小绵羊,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我个性的小娃娃们,黄奇顿时失去了兴趣,若是成为那个样子,待在这里也就没啥意思了,还不如自己做点啥实在。
背着斜挎包,走出了有四五间教室的大门,扫视了一眼周围,发现远处有好几处麦草堆的地方,走了过去,找了一个能钻进去的地方,钻进草垛中就开始接受记忆。
从记忆中,原主与自己的名字一样,也叫黄奇,如今这个年龄只有八岁,上二年级。
也就是原主记忆中的今天,还是被打了,打人的还是板砖脸,是一个老师,名叫李负海。
是一名这个世界的小学老师,但这人被人叫做老骡子,长着一张驴脸,比较嫌贫爱富,但凡被他打的小孩,都是家庭条件比较差的。
就像被打的那个卷舌音小孩,父亲在水泥厂上班,辛苦不说,还经常被克扣工资,家里过的紧巴巴的。
还有几个原主的意识中也记不清了,毫无疑问,原主也算一个,原主家里也穷,只有几亩地,连吃饭都成问题,就他的学费还是省吃俭用攒出来的,也是李负海打击的重点对象。
被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从没有消停过,直到黄奇被打的自闭辍学。
而就是原主记忆中的今天,毫无疑问的被头上打了两厚竹板,将原主打晕了过去,然后被人抬到外面的墙根里躺着。
自那之后,原主的身体损伤倒是小事,重要的事心灵的损伤,一个八岁的小孩,就这样被打了,遭受了这种待遇。
原主的家里穷,还很自卑,也不敢找人算账,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人一懦弱,就会冒出来好多人欺负。
一直欺负到三年级,被欺负的自闭,连上学都变成了一种恐惧,最终选择了放羊,成了一名放羊娃。
但原主并不是没有愿望,也有一个再他看来很伟大的愿望,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并且还很努力,放羊赚的钱都是给家里存着,从借来的十只羊,几年之内到了一百只,按照原主的世界中当时的羊价,一只两三百块钱算,也能有个两三万,也能盖起一座看得过去的砖瓦房。
而且原主还有别的收入,与同村的一个放羊的一起协作,等到周末的时候,将山上采集的野菜和草药拿到城里去卖。
几年之后,原主掰着指头算也算出了自己应该存了五万多,而他有个愿望,就是治好妹妹的病,而这个妹妹,名字就叫丫丫,这里的人的口音就叫她嘎丫。
因为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变得脑子不太好使,傻愣愣的,只能记得他这个哥哥,因为黄奇心中的大部分执念都在嘎丫身上。
而嘎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病一次,在一次发病特别严重的时候,这次怎么也治不好,就连卫生所都没用,那里的医生告诉他要去市大医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