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拱手说道:“请问这位仁兄,你也是衙门里的差官吗?”
刘凭梗了一下脖子:“哼,大路不平有人铲,我是急公好义。”
李泉笑了,先是转回头,让田老汉的大儿子田大虎护送着母亲先到包子铺里找座位坐下,又问问田二狗的有没有摔伤。看着李泉优雅的气度,武去金竟然丧失了抖开锁链拿下李泉的勇气。
正在这时,远处匆匆走来一个人,高声喝到:“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传票,谁让你们私自抓人?”大家抬头一看,正是法曹窦建德。
田婷他们去找窦建德,倒是走的不慢,可是家窦建德今天在县衙当值,并没在家。幸好窦红线在家里练武,没有出门,田婷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窦红线赶紧去县衙找到窦建德说明原委,窦建德这才赶来,远远就看到了武去金正在包子铺门前张牙舞爪,这才出言喝止。
武去金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气势一下就消了,赶紧回答:“法曹大人,这是李府的三管家刘凭举告的,说是这家铺面卖的吃食有问题,我们是准备拿人回去细查。”
窦建德心中明了,冷哼一声说:“你们是来拿人的?那怎么一开始并不拿人,而是任由他们在这里闹事?还听命刘管家,要砸铺子,没砸成这才摆明身份拿人,你们到底是听命官府,还是听这位刘管家的号令?”
刘凭听着话不是味道,也拿出了“宰相门前七品官”的架势,皮笑肉不笑的说到:“窦大人,武捕快自然是听朝廷的,我跟随我家四老爷多年,自然知道朝廷法度,我们都是听朝廷的。”
窦建德微微皱眉,看了刘凭一眼,这才对武去金说:“说什么举告,举告到哪里了?全部回衙门,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再来滋扰。”
就在这时,有略带轻蔑的笑声传来,众人向笑声方向看去,一匹黄骠马立在路中间,马上坐着一位官员,碧眼虬髯,眼眶深陷,鼻梁高耸,不像是中原汉人的模样。
李泉虽然不认识,但从他一身浅青色的官服来看,是一位从九品的官员服饰,柏乡县评定的是“中县”,县令是从七品,县丞是从八品,只有县尉是从九品,这也是官员的最后一个品级,再往下就是“流外”官了。
李泉判断的不错,来的正是柏乡县的县尉王仁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