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语走了,回去一路,她都在回想,为何昨日的昏君,对她是那般,今日为何又是这般?
昨日,恨不得将她生吞进肚子里,今日待她生疏如陌路,还肯放她走?
准是被雷劈怕了,不敢再行坏事。怕再惹怒神灵。
昏君,自是比谁都惜命的。
然,梁秋语更不明白,他是如何得知杂交水稻,莫非司农寺的官员,已经……
断然不可能。
景国的稻子产量,年年下降。
唯独她们梁家庄的稻子,年年上升。
“二虎!”
“秋语姐!”
“你们这是……赶紧回去。”
“秋语姐,昏君果真没死成?”
“且回去再说!日后,可不准这般莽撞!”
梁秋语一干人等刚回到梁家庄,还未歇息片刻,又发生一件事。
二虎家的耕牛,不知被谁给毒死了。
二虎娘,想马上去找知县大人查案,二虎爹不准去。
这等事,去了,岂不是给昏君添堵?梁秋语也不建议他们去县衙要说法。
梁秋语才回来,她爹娘把早已经给她收拾好的行囊,让她赶紧去逃命。说不定,等下一秒,昏君又改了主意。
“我一个人走?阿海哥不同我一道吗?”梁秋语没见着阿海哥,聪明如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梁母抹了一把眼泪:“别说了,自从你被……他们家就过来解除婚约。大家都传,你已经被昏君给糟践了,还差点克死了昏君……说你是天谴之女!”
梁父:“现在不是掉泪的时候,逃命要紧!”
“二虎!你回来!”二虎爹娘追了上去,他俩追不上,急的他二人,只得折回来,求梁秋语帮忙。
“不可,二虎娘,秋语好不容易才离了虎口……”
……
“是谁让你把房子拆了的,该当何罪?”百里棠喝道。
贾大人立马跪下去,求饶道:“陛下,此房乃不详之……”
是急于毁灭证据吧?百里棠心里冷笑,你想建这样的房子,引雷劈朕,朕何不用同样的方式还你。
“糊涂!若非此等坚固的建筑,朕如今早已命丧黄泉。朕还需在此等,多住一段时日……咳咳咳……”说着假装咳嗽起来——朕要养伤。
“那……”贾大人抬头,看了眼百里棠,很快又低下头。景国很少人敢与百里棠直视。
“汝是猪乎?朕命令你,两三日之内,复原昨日的房舍。只有那般坚固的房舍,朕住着才踏实。若有延期,朕诛你九族!”
屋里,百里棠“咆哮”道。
可为毛感觉,朕的演技如此的浮夸?
贾施道内心狂喜,昏君啊昏君,昨儿雷没劈死你,以后何愁没有机会?
近日,云多,雨多,雷自然多,住的越久,越容易被击中。
贾施道回:“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圣命!”
换个角度去想,他贾施道岂不是刚救了这昏君一命?假若其它房舍,已经被雷劈的面目全非了?早知如此,当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呐!
用铁引雷,乃一江湖术士告诉他,整个景国,如今得知此理的人,如今只有他一人——江湖术士,已让他派人去灭口。
贾施道走后,杨公公一进来就跪在地上:“陛下,万万不可,再住回那间凶宅……”
“出去!”
“陛下!”
百里棠这样目的有三:
一,“自证清白”,告知百姓,不是天要劈朕,而是有人蓄意谋害朕。
二,让贾施道有事做,省得他一天到晚,又想其它法子来害朕。只有这个贾施道去清理现场——毁灭证据,他的嫌疑自然最大。
三,灭了贾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