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起身出门直奔小吃车那边。
马姑娘瞪着他的背影,急忙把那八音盒收进自己怀里,想想又不安全竟抱着往卧室里去,她要藏在自己被子底下。
她爱那舞蹈的小人也爱那音乐。
根生嫂有些忐忑,她担忧自家娘子这般不见外惹恼了李寇。
她低声劝道:“娘子也要顾忌着些才是。”
马姑娘怒道:“不教我见也罢教我见了便不能全由着他!”
根生嫂叹道:“毕竟那是个男子……”
“那又怎样?”马姑娘道,“他送人也不见有甚么好处,我,我给他钱不就好了么。”
话虽如此说,她到底还是犹豫着把那八音盒又拿了出来。
不错,这是李寇的物什终归不能全凭她安排。
不意李寇又拿了个八音盒进来了。
这次却拿的是个粉红的外壳,有小女孩的童音唱一首《娃哈哈》。
“这个本是送你的。”李寇递过去这一个。
马姑娘倒有些手足无措了,她忽然想起马都虞候下值时给她买的小玩具小吃的。
李寇吃了一惊,他决定送姚家一个八音盒时就料到马姑娘必然阻拦。
她的危机感实在太重,有什么好的都想留在自己手里。
可这八音盒在他手里足足有十多个,且不是生活必需品他并不十分看重这些。
只是这一次送礼怎地教这人泪光隐隐?
马姑娘吸溜一下鼻子才说:“大郎送我的,在走投无路时也能当货币来用。”
她接了那八音盒,小心却不如方才那样谨慎,只拿在手里摩挲片刻,放在桌上才说:“既有此宝货,确可教三家照料大郎一二。只不知大郎送那三家,哪个给折家,哪个给种家,哪个给姚家?”
李寇为难的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