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顿时有口莫辩,心道:我勒个去,我不认你们还不信!说来说去反而越描越黑,好像我是个说话拐弯抹角,很会找托辞的人!
不过事实也证明了华兴的见识:大凡能在现代社会那种古诗词已经不流行的环境里,大家仍旧还背得的东西,都是大浪淘沙留下来的精品中的经典,这些东西无论搁在什么年代都很厉害!
朱倵评论得也没错,华兴念得那两首宋词确实是胜不在文采,实际上范仲淹的词很写实不华丽;又因为是宋朝散曲的词儿,不怎么合唐代流行的长短句韵律习惯,看起来就更没有文采……只是非常通顺罢了——但是胜在胸怀!范仲淹那种忧国忧民的胸怀。
华兴本想继续解释,但想来想去就作罢,将错就错吧。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问题是华兴娶不娶卢家小姐?额....毕竟华兴是穿越者前世受到过男女平等、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三观教育,一时间有点隔阂——忽然间强塞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说要嫁给你,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实在是接受不了。再说古代礼法,妻子的地位很重要,人家卢儁义也没不堪到想把女儿给你做妾!
如果华兴已经娶妻的话那还有话说,没办法结发妻如何如何;问题是他还没娶妻,先让卢儁义的亲女儿做自己的妾,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人?还不如不招惹。
华兴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在未来的乱世里保命,就算娶了卢小姐没实力,被乱兵抢走,自己不是成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了?!所以积蓄实力,招兵买马笼络人才才是硬道理!再说了,兄弟们都是光棍,自己带个女眷在军营算个什么事情?!
于是他便不继续解释,就算因此让卢儁义多心,也顾不得了;相比之下,华兴宁肯不拉拢卢儁义,也不愿意让麾下军卒异议、更不愿意诸位兄弟看轻自己。
次日,索超再次见到卢儁义时,向卢儁义委婉地回禀了华兴的意思。
“华军使待兄弟心实,俺详情问过了,没有看不上卢兄千金的意思,只是没有同意。”索超一门心思还是为华兴说话的,也想好友能跟自己一块儿效力,继续说道,“我猜华军使现在是想以大事为重,没挂念着这儿女之事。”
“以大事为重的人多了,也没见他们功成名就之前就不娶妻。”卢儁义心里吐槽,嘴上当然不点破,顺着台阶就下了,“华军使心胸志向不在小。”
索超又道:“卢兄蜗居邯郸蹉跎岁月,一身本事难道要老死在此?何不弃暗投明,和我一起追随华军使麾下?”
他想了想又小声道,“据我所知,华军使是正规科考出身,与薛家、玄天君李复互有来往。又加上他有勇有谋、待兄弟实诚,很多人都愿意为他效力。以愚弟之见,华军使将来做到节度使这样的位置完全没有问题,可能还不止……现在投他,可比将来锦上添花好得多。”
卢儁义沉吟道:“兄弟说的是好话,我自是领情。只不过张公待我不薄,不忍弃之河北。这河北局面是咱们幽州军……”
索超不以为然道:“张节度使要是个明眼人应该提拔你,而不是那个安禄山,还收了安禄山做义子。就给了个‘检校兵部员外郎’可见张公也就那样!还有你看昨天那个安庆绪......太无理了。”
卢儁义沉吟道:“那会张公也左右为难,如此待部将也算厚道了。安禄山怎么说也是和咱们同出幽州军...咱也不好撕破脸皮......”
索超见劝不住,只得无奈告辞。之前卢儁义是想把女儿嫁给华兴,若是这桩好事成了,结好联姻,让卢儁义投效倒是不难。
可是现在?!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