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厅里人影闪烁,林镇南父子不断交手,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相互拆解,竟是斗得不可开交,把院里的镖师全都看呆了。
“少镖头武功真厉害。”
“是啊,这些日子愈发厉害了,竟跟总镖头打得不分胜负。”
“你们说,少镖头怎么突然精进如斯,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我跟你们讲,江湖上各大门派,全都有增进功力的宝药……”
“好啦好啦,全都小点声,别吵着少镖头与总镖头交手。”
此言一出,院子里的镖师们全都住了嘴,个个屏气凝神,目不转睛望着厅里打斗的两人,表情兴奋激动,却没人出声打扰。
“好啦好啦。”
林镇南把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拆解一遍,发现林平之应对娴熟,竟是丝毫不逊于他,甚至隐隐还能反制几招,登时大为满意,猛然跃出了场外。
返回太师椅上,林镇南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满意笑道:“平儿,咱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你是练得愈发纯熟了。再过几年,怕是爹爹都打不过你了。”
张信笑着恭维了一句。
“爹,您想多了,根本用不了那么久。”
正在饮茶的林镇南,顿时一口茶水噗的喷了出来,没好气的瞪了林平之一眼,然后接过丫鬟手里的帕巾,擦了擦嘴角。
“臭小子,都学会打趣你爹了。”
张信笑了笑,没再逗他。
“爹,您歇着吧,我出去转转。”说完,便向林镇南拱了拱手,叫上相熟的史镖头、郑镖头,趟子手白二、陈七,向后院的马厩走去。
马厩里。
一匹体格健硕的白马被他牵了出来。
这是大宛名驹,乃是林平之外婆在洛阳重金购得,两年前他十七岁的时候,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他。从此以后,就与他形影不离。
更是起了个爱称,叫做“小雪龙”。
除了这匹宝驹,还有一头猎鹰,也是他的宝贝,唤做“大苍青。”
没多久,张信腰悬宝剑,身负长弓,左肩停一头猎鹰,牵着白马出了宅邸,那眉清目秀的俊美脸庞,使得街上行人纷纷赞叹。
“好一个锦衣少年郎~”
身后跟着四骑,一色的青布短衣,亦是步伐矫健,沉稳如风。
“少镖头又打猎去啦!”
“史镖头,今儿再打头野猪回来,大伙儿好饱餐一顿。”
“少不了你的猪尾巴~”
在镖师们的哄闹声中,五骑渐渐远去了。
福州城外。
郑镖头骑马问道:“少镖头,今儿还是去老蔡那儿喝酒吗?”
“没错!”
张信应了一声,五骑便向福州城外一酒招子奔去。
来到酒肆前,五人翻身下马,郑镖头心下诧异,店主人老蔡今日怎么没出来‘迎驾’,不由大声喊道:“老蔡,老蔡,快快出来,我家少镖头又来喝你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