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被一个人这么跟赶鸭子似得俘虏着,里面还有不少的壮汉,这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是大明的天下啊!
这里是山东腹地啊!
这崇祯的大明还没亡呢?咋就——
出现了鞑子兵?
这还没到崇祯十七年啊!甲申国难也没发生呢?咱们的情种摄政王也没入关呢!
咋就这样了呢?
我的冒着蓝火的加特林呢?
我的39米长大刀呢?
我的AK呢?
……
我好好的在窝棚里苟着,没招谁惹谁,忽然,鞑子兵来了,我该怎么办?
“啪——”
“啪——”
“噗!”
朱长明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窝棚上的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就这么点背?人家扔个不吃的烧鸡,还有喝完的酒坛子,就能砸到自己头上,这该去哪里说理?
身旁的大狼狗当仁不让,一张口就叼住那从窝棚上漏下来的烧鸡,似乎一点都没有要跟自己分享的意思,让朱长明有些为难,自己是要同甘共苦呢?还是狗富贵,勿相忘?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望着眼前狗爸爸的獠牙,朱长明觉得还是以和为贵的好,毕竟前世的自己也是爱好和平的动物保护协会成员。
呃——
不好!
自己光顾着自己的小家——好吧,是小窝棚,竟然忘记了后面还有一个鞑子兵,据说,鞑子兵都是凶神恶煞的,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铁面獠牙,以一敌百,刀枪不入……
这要是发现自己,望着自己瘦弱的身躯,还有同样瘦弱的狗子,怎么办?如果自己要是投降的话,对方会接受吗?
鞑子兵,摇摇晃晃的走来过,手里的腰刀打着树枝,像是在给自己开路,也似乎像在搜索什么。
朱长明没敢发出一点声响。
往前一步是窝棚,退后一步是人生。
威武雄壮的金钱鼠小辫子站在朱长明的窝棚前,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淅淅索索的解开了自己的甲胄,然后是下裳,掏出黑黝黝的一团老物件——
寒风吹过,这威武雄壮的汉子微微打了个寒颤,嘟嘟囔囔的骂了一句什么话。
“哗啦哗啦……”
这是什么?
太欺负人了!
不带这样的。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朱长明看了一眼自己身旁正在吃肉的狗子,狠狠的咬了一下后槽牙,是喝酒吃肉,还是当窝囊废就看你了!
这一刻,朱长明觉得,机会来了!
慢慢的掏出自己用来扒拉火堆的破长矛,透过缝隙,看准那黑乎乎的一片,猛然跃起,头顶着四下散飞的树枝,如同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恶鬼,狠狠的一下子捅了过去!
“喔呜——”
“啊……”
瘦弱的狗子猛然扑过去,锋利的獠牙已经穿透了对面鞑子兵的喉咙,温热的血液“咕嘟咕嘟”的冒着,染红了周围的一片白雪。
这难道才是“开局一条狗”的正确打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