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白生生的小腿,内脚踝之上五公分左右的位置,有一块儿直径超过十公分的淤痕,中心为深紫色,逐渐向外渐变成青紫色。
而且,伤处肿的很严重,比其他位置明显高了一寸不止。
骆彤伸手从秦雨手里拿过那束花,转身放在床头柜上,顺势把一瓶药油扔给刘小天,挑着眉毛说:
“正好你来了,那擦药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骆彤……”秦雨顿时大囧。
骆彤一撇嘴:
“咋了?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就是小腿,还都快到脚脖子了,你怕啥?他把你踢成这样,擦个药还不行?”
说着,她把目光投向张伟宝,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你跟我走,去把午饭买回来,也正好给那个榆木疙瘩一点儿道歉的空间,我看咱俩在这儿他有点儿害羞,不好意思开口。”
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刘小天多少有些别扭,可张伟宝那货偏偏就吃这一套,当即笑嘻嘻的点点头:
“好好好,我请客、我请客。”
说着就一副小跟班儿的模样追着骆彤出了病房。
刘小天拿着那瓶药油,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尴尬。
的确是够尴尬的。
说实话,刘小天长到这么大,跟女人实打实的身体接触,还真一次都没有过。
现在,看着那只白生生的脚丫,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虽说眼下早已不是封建社会,女人的脚也不再是连丈夫都不能碰的禁地,可是给一个并没有过太多接触的女孩儿擦药油,的确是一种挑战。
当然,这个挑战的真正含义,其实更多的是诱惑和期待。
人虽然是高等动物,但毕竟还在动物的范畴之内,本能的存在还是无法抗拒的。
秦雨见刘小天半晌无语,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脚,心里更加紧张了。
想把脚收回来,可是心里却有些舍不得,挣扎与羞涩的情绪促使她无意识的蜷起脚趾,甚至还有些微微颤抖。
“咳咳……内个……我帮你擦药哈……”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小天才想起自己是个爷们儿,总这么把人家晾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咬牙说了这么一句。
“嗯……”秦雨轻轻点了点头,头都快垂到胸前了。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做作,尤其是在当今社会,这种情形似乎只能出现在青春偶像电视剧当中,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否认,这是一种他们既想得,却又从不曾得到过的悸动。
与那些十几岁就熟练深蹲技能的女孩儿相比,已经二十多岁的秦雨此刻的表现的确有些太LOW,当然,刘小天更是如此。
药油最终还是擦了,但是整个过程当中两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甚至过后都记不住这期间到底是个什么过程。
反正,骆彤和张伟宝拎着午饭回来的时候,刘小天还在擦。
“这咋还没完没了了?刘小天,你该不会是上瘾了吧?”骆彤撇着嘴说了一句,刘小天赶紧撒手,手忙脚乱的扯过被角盖住秦雨的那只脚。
下午两点左右,刘小天和张伟宝离开医院,整整五个小时,可刘小天却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时间是怎么过去的。
走出医院,刘小天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肩膀。
一旁的张伟宝见状顿时哈哈大笑着说:
“行啊,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蔫不拉几的还净干大事儿,说说吧,把人家的小脚丫拿在手里捧了一个多小时是个什么感觉?”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刘小天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斜眼看了看张伟宝,揶揄的说:
“我那是在擦药油,毕竟那伤是我造成的,可某些人呢?一直跟人家没话找话,那个撒娇耍贱的劲头儿,我都差点儿以为自己是带虎子来的。”
张伟宝被噎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