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理全的语气陡然变的沧桑起来。
几乎是一听到晋理全喊她“烟烟”,姜蛮烟手里的的茶就喝不下去了,眼睛更想翻个大白眼给他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好好说话,我们还能继续交流。
姜蛮烟将茶杯放回茶几上:“易玄会不是东道主、承办方吗?作个弊不就不会输了?”
晋理全:“……”谁不知道这个理呢。
但要脸啊。
“弄虚作假的事怎能做呢。”
姜蛮烟忍不住了,白眼往上一翻。
“比赛可有限制?如果没有,晋会长亲自参加,总能拔得头筹吧?”
晋理全苦笑:“既是承办方、东道主,我们这些上年纪的老家伙,又怎好参加,何况,既是比赛,总是要判定人的。”而他作为易玄会的会长,当然得负责这个裁定工作。
姜蛮烟听后,当即想说那正好,他可以给自己人开绿灯,但一想到他刚才已经说了,弄虚作假的事不做,估计她这话说出来又是被这话给否定的,她干脆选择不开口。
晋理全看她又不接话了,而他又有求于她,没办法,只能再开口:“这个比赛,我们这些老的都不会掺合,就全让你们年轻人来。我这里预备让我那关门弟子参赛,其他理事那里也一样。只不过……”
他顿了顿,随后双目觑着姜蛮烟说:“只这么些人,到底也没有百分百的胜算,烟烟,如果有你替易玄会出战,我想,这胜算就十拿九稳了。”
果然,就是这么个打算。
姜蛮烟几乎不做考虑,当即回绝:“抱歉,可我不是易玄会的人。”
“我知道。”晋理全早知道她会这么说,所以还有请求:“烟烟,我也是看着你长大,我同你姜婆婆也是旧相识,你姜婆婆走之前啊,还一再同我嘱托交代,一定要照顾她的后人……”
姜蛮烟暗自叹气,又来了,又想用那些陈年往事老交情来做文章了。
但这次,姜蛮烟没让他太继续没完没了的忆从前,很快打断他:“晋会长,不是吧。您是不是记错了?这不像是我家的作风呀。何况,我听说,根本就没你说的这回事。”
“呃。”晋理全被迫停下未完的话,面色讪讪的看着她。
“一定是欧阳回这么同你说的吧。”
这种时候,姜正青就当自己不存在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的喝茶。
晋理全一提欧阳回,那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恨”,连正题都忘了,全奔着讲欧阳回如何如何去了。
跟晋理全一辈的人偶尔说起往事,也会提及晋理全一直将欧阳回当情敌对待这事。
他追求的女人从不对他有过几分亲近,乃至许多时候都是不假辞色,可欧阳回却能够一直伴在她身边,与她同进同出,知晓她的心思,甚至到了还送了她的终。
哪怕伊人已逝,事过境迁,可但凡能说欧阳回坏话时,晋理全都是不会放过的。
姜蛮烟叹气,这大概也是她不愿意来燕京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