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操控飞舟而起，直奔昊天宗的方向而去。
坐在后面的胡金万回想着之前的事情，犹豫了半天才问了一声。
“凡哥，那个通天绝地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里面的那个老鬼前辈，他应该不是人族吧？”
想起老鬼的出现和横穿柜台的场面，胡金万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特别是被那双幽绿眼睛盯着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看穿了。
苏凡解释道：“这个说来话长，通天绝地是整个修真界最为特殊的存在，这里卖东西都是以物易物，我想你也见识过了。”
胡金万连忙点头。
“只要你有对等的物品，在这里看到什么就能换什么。”
苏凡说着就拿出了密令黄纸，笑道：“像这种密令黄纸，在通天绝地内就算是最常见的东西，这只是天福仙人的密令黄纸，老鬼手里有不少这玩意。”
胡金万疑惑道：“以物易物，这里面有个缺陷啊。”
“你说的是‘命’吧？”苏凡笑道：“对于通天绝地来说，修士的生命也是交易对象，只要你出得起价钱，老鬼就能帮你杀死对方，但这一点上面是有限制的。”
“限制？”胡金万好奇道。
苏凡轻轻点头道：“老鬼出手价格不低，他也只接渡劫期巅峰修士的交易。”
这话他之说了一般，除了渡劫期巅峰修士之外，还有苏凡！
对于老鬼老说，苏凡就是最为特殊的存在，他几乎是独立于渡劫期之外的渡劫期。
老鬼活了八千年之久，也是第一次见到苏凡这种炼气期就渡劫的怪物，当时他就对苏凡出过手，但可惜并没有成功。
此后但凡是遇到苏凡出关，他都会出手击杀，但结果却还是一样。
直到三千年老鬼才放弃了杀苏凡的念头。
没办法，你打又打不过，浪费这时间干嘛？
而且对方活的比你还久，这要是这么熬下去，老鬼绝对会率先嗝屁。
“那老鬼前辈到底是什么种族啊？”胡金万继续问道。
苏凡点了点头道：“他是鬼族人，而且是最后一个鬼族族人，自从轮回仙人飞升前将所有修真界鬼族清理了一遍，老鬼运气好活了下来，最后一直藏在皓月城。”
胡金万哪里知道这些隐秘，听到苏凡给他的解释，这才清楚了一点而已。
不过对于他来说，最让他好奇的还是苏凡的身份。
“凡哥，之前在密藏内，你说曾经打过无神道宫，可为什么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也算偷看过不少秘密的人，但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要不是苏凡说出来，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
苏凡解释道：“你被人打了脸会到处宣扬吗？”
“那肯定不会啊，我这人好面子，不但不会宣扬出去，还会让……”
胡金万的话猛然一停，瞪大眼睛盯着苏凡。
后者含笑轻轻点头。
没错，他胡金万都知道堵住别人的嘴，无神道宫这样的存在怎么会不知道？
恐怕这段历史早就被无神道宫给抹去了，知道的也只有经历过那件事情的人。
苏凡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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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出关，以往的熟人居然有这么多苟活着的，看来都想着撑过滞灵时代之后再去飞升啊。
……
寒月初十，叶落雪降，大福。
昊天宗的弟子照旧在首台上磨炼自身，如今整个昊天宗也是热闹了起来，除了本宗弟子之外，还有苍雷洞天弟子和琳琅福地的弟子，三宗弟子齐聚一堂谈论道法，切磋修炼。
远处天穹，一叶扁舟驶来，苏凡看着已经被大雪覆盖的宗门，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到了！”
胡金万听到声音，忙转头望穿云船下方看去。
只是一眼，就看到覆盖着白雪的殿宇楼阁，远处的山峦上还有不少人头攒动。
这就是昊天宗吗？灵气怎么这么稀少，还不如很多普通宗门啊。
“凡哥，你确定就是这压力？”
胡金万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声。
本想着昊天宗怎么也是高大辉煌，殿宇悬空，云雾弥漫，终年如夏才是。
可现在呢？
这小宗门怎么看都很普通，而且居然还有弟子亲自扫雪，难道没有什么隔绝的法阵吗？
嗯……为什么没有一个元婴境界的人？！
苏凡含笑道：“这里就是昊天宗，只不过如今有些衰落而已，如今我既然出关了，那昊天宗的衰落也就到此为止了。”
看了眼胡金万，苏凡问道：“怎么？后悔跟我来了？”
胡金万忙摇头道：“怎么会，别说这里是一个小宗门，就算是凡俗之中，我都不会离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