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我找到胡相又怎么样呢?他被定为谋逆,诛连数万人,就算他的冤枉的,皇帝也只会将错就错,我以前所有的朋友,所有的亲人,那么多人,全都死了,我也早就该去死了!
十七,你师父没有想要放过我,你以后不要替我求情,会害了你!”
张十七呆了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杨老板,他明白这种孤独的感受,他自己本来就是孤儿。
他拍拍杨老板的肩:“杨叔,你还有我这样一个小朋友,以后你孤独的时候,就可以来找我说说话,对了,你这几天不用去打理包子铺吗?”
杨老板歪了歪嘴:“我被你们徐府的恶奴打伤了,这几天正在养伤呢!”
张十七翻了翻白眼......
又过了五日以后的深夜,张十七正在熟睡,突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头,他猛然醒转,在月光之下,却发现有一个黑影正立在自己的床头。
他吓了一跳,正要大声呼喊,黑影伸出一个手掩住了他的嘴,他这才看清,黑衣人就是蒙面人,这让他顿时放下心来。
蒙面人扔给他一套衣服:“换上!”
张十七不敢有违,连忙换上了蒙面人带给他的服装,这是一套跟蒙面人一样的黑色夜行衣,连头套也都备上了,衣服的材料非丝非麻非棉,但是十分透气,而且弹性十足,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
衣服的大小十分合身,就连头套也刚刚好,显然是蒙面人为他量身定做的,他十分高兴,连忙道:“谢谢师傅!”
蒙面人嗤之以鼻:“现在谢我,等下不要骂我就行,跟我走!”
张十七愣了:“这深更半夜的去那儿?”
蒙面人举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你以为我这么空,深更半夜专门来替送睡衣啊?穿夜行衣,当然是有行动喽。”
张十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跟在蒙面人后面,一出门,蒙面人就要跟着他向屋顶上跳,张十七连忙制止:“师傅小心,屋顶上有飞雷,专门防飞贼的,我跟守卫熟,我们从后门出发,没问题!”
蒙面人又给了他一个爆栗:“你个笨蛋,那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了?”
张十七愣了愣,蒙面人已经抓住了他的腰,他只觉身体一轻,便如同一片落叶一样拔地而起,蒙面人带着他,脚尖在屋檐上一点,接着又在女儿墙上一点,已经无声无息地飘出了徐府。
在徐府后院守夜的护院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飘过,再定晴细看时,明月当空,天空中却半只蝙蝠都没有,都只是以为自己眼花。
只有张云海猛然惊醒,他来不及穿衣,连忙翻到张十七的房中,却见张十七的房中空空如也。
他大为惶急,正要夺门而出,再一看张十七换下来的衣服全都在床上,才略略松了一口气,他走出房门,正遇上巡夜的守卫,连忙问道:“看到有人经过吗?”
守卫摇摇头:“什么也没有!”
张云海不再理他们,一个旱地拔葱,身体已经跃上了围墙,极目四顾之下,却只有夜色茫茫,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他摇了摇头,又悄无声息的落到地上,只见守卫正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他,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平时看上去那么猥琐的老管家,居然有这么好的轻功?
张云海懒得理他,回屋穿好衣服以后坐到了张十七的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蒙面人拉着张十七一直奔跑了二里多地,突然间松手道:“自己追上来。”然后他的两手向后面一背,上身不动,脚步似乎也不甚快,可身形却如一个鬼魅一般,倏忽就到了张十七身前十丈以外。
张十七在后面发足狂奔,尽管他身上没有背着铁块,并且使尽全力,却不能追近蒙面人一尺。
蒙面人在前面轻声道:“笨蛋,眠花心法中不是专门有一招‘风行万里’的腿法吗?你不会把他当轻功吗?
让真力在伏兔、环跳、足三里、血海、风市、承扶、委中、承山这些穴位之间的经脉中鼓动,再根据你跳跃的动作,让这些鼓动跟上你的节奏!”
张十七连忙尝试,一试之下,发现身体果然轻了许多,一跨之间,步幅竟然是平时的三四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