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松吼道:“老狗,我们是西域少林不假,可是我们刺杀北元的将领、刺杀王保保,同样不假,今天我们的目标得确是燕王,但我们抓他另有目的,与北元无关!”
张云海仰天长笑:“燕王久驻北平,屡次对北元用兵,为大明和汉人收获大片土地,你们想要刺杀燕王,好让北境驻军群龙无首,北元才可以趁机反攻,这么明显的阴谋,你们还想狡辩?”
铁松大声道:“我们要抓燕王是为了......”他的话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不对:“老狗,你别想套我的话,有种的,你就动手!”
张云海把笑声一收:“你们刚才师兄妹联手,或许还能有机会与我战个平手,现在你师妹死了,你自己也受了伤,就算我不动手,你这样一直流血,也会把让自己流死。
你现在就束手就擒,然后把幕后主使老实交代出来,我可以替你向燕王求情,看在你多年前刺杀北元大将的份上,赦你无罪!”
铁松呵呵笑:“老狗,我与师妹青梅竹马,虽然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同生共死的话,可是我们彼此心里早就这么想了,你杀了我师妹,我必杀你报仇。”
他说完此话,大喝一声,向张云海连出三掌,张云海不敢小视,与他以掌对掌硬捍,每出一掌,铁松便向后退两步,三掌之后,铁松口中鲜血长流,显然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
可是铁松却极度强悍,明明身受内伤依然疯狂大笑:“老家伙,掌力挺猛啊,这七伤拳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七伤拳先伤已,再伤人,你一大把年纪了,看你还能撑多久。”
张云海压住胸口上涌的鲜血,冷冷地道:“你可以试试啊,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倒!”
铁松又是一声大喝,突然之间左手疾伸,连点自己印堂、迎香、天枢、天突、膻中、气海、关元诸处大穴,接着将自己的舌尖一咬,一口鲜备喷出。
张云海惊道:“狂魔噬血**!”
这是邪派秘术,通过激发人体潜能,在一瞬间将人体的功力提高三倍,但是使用以后轻则功力尽废,重则当场身亡,而这个刺客显然已经存了必死之心,才用上了这种功夫。
他不敢轻忽,将全身功力运于双掌之间,随时戒备。
铁松大喝一声:“无形无相!”带着一股疾风,向张云海直扑上来,张云海也是大喝一声,将全身内力运在双掌之上,与他撞在一起。
又是石破天惊般地一声巨响,铁松口中喷出一股血柱,向后远远飞出,张云海也无法压制体内的伤势,猛地喷出一口暗红色的淤血。
却不料,铁松倒地之后,立时一跃而去,跟着身形一纵,竟然越过众士兵的防线,目标直指燕王。
张云海没有想到铁松的目标会是燕王,眼见势危,连忙跳起来拦截,只是铁松在扑过来时就计算好了角度,倒飞出去的时候便是朝前燕王的方向,张云海竟然慢了半拍。
他眼前追之不及,只好在半空中发出一记劈空掌,铁松听到身后的掌风,闪身一避,身形微微一滞,此时离燕王已经近在咫尺,但张云海的终于追上他,疾起一掌,击向他的腰部。
可就在此时,那群蹲在地上的戏子中突然跃出一人,还在半空之中就双手连扬,向张云海连发七八枚飞针。
张云海虽然看到飞针,可眼见铁松的掌力就要触及燕王,这一掌下去,燕王绝无幸理,他只能拼尽全身功力,先解燕王之危,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铁松被张云海的掌力所激,远远飞出,倒在地上,呕血成升。
铁松用狂魔噬体**后,已经耗尽最后一丝潜能,刚才又与张云海对了一掌,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挨了张云海全力的一掌,全身经脉立时寸断。
他想尝试着向邪竹爬去,可是任他怎么用力,也无法移动半根手指,他只能用最后一丝力气,向邪竹说了一声:“师妹,对不起!”然后垂首死去。
而此时,戏子的飞针也赶上了张云海,张云海在半空中硬生生扭动身体,避了其中的五枚,还有两枚却无法躲开,左臂和左腿分别挨了一针。
他落到地上,身体却是一晃,原来左腿在那一瞬间已经失去了知觉,而左臂同样无法感知,以他的的内力,即使被人连砍数刀,也不至于出现此种情况,心里已知飞针上有剧毒。
他连忙盘膝坐下,撕开左臂和左腿上的衣服,只见伤口处在倾刻之间已经肿胀发黑,他连运数指,点住自己左臂上的冷清渊、典池、肩贞等数处穴道,运内劲压制毒性蔓延,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感觉到左腿和左臂的存在,可见此毒得确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