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秦羽大势已成,即便是世叔您也难以扼制他了。’余善朋心中哀叹道。
他自从见到秦旸毙杀广智之后,就基本绝了反抗的心思。智计不如人还可在肉体上消灭对手,但智计和实力都不如人,那就别去送死了。
如今的天南道中,便是他这位世叔也不一定是秦旸的对手,此人基本可说是无人可制了。
“你之后带人盯着秦羽,不要让他离开你的视线范围,我怀疑他和之前的几桩无头公案,甚至可能和这次的特使被杀有关。”林雪图道。
“什么?”余善朋惊诧道,“世叔你找到证据了?”
若是秦旸暴露,他余善朋也得遭殃。经历过数次合作的二人已是扯不开关系了,秦旸暴露,那余善朋就算不被下狱,也得丢了这郡掌使的位置。
他年纪轻轻就做到郡掌使,未来有大好前程,岂会甘心就此沦落?
好在林雪图摇了摇头,让余善朋安了心。
只听他道:“抓人需要证据,怀疑可不需要。有时候从结果反推,便能想到和之前不一样的思路。特使被杀,还有之前那几桩案子,谁的获益最大?”
“是丐帮,或者来说是秦羽。”
林雪图下意识地摩挲着食指,“也许受益人不止秦羽一个,但这几桩无头公案之中,秦羽都有获益,那就不得不怀疑了。”
作为一个老捕快,林雪图怀疑一切可怀疑的人。不巧的是,指向秦旸的线索虽是最少的,但林雪图对他的怀疑却是最高的,甚至和特使刺杀案的最大嫌疑对象漕帮并列。
“善朋明白,善朋定会将其死死盯住,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余善朋正色道。
至于真正出力到什么程度,那就得看双方的默契还有秦旸的谋划了。
至少余善朋是不想秦旸被捕的,哪怕秦旸当真是这几桩案子的凶手。他还有大好前程,前途无量,可不想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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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头,秦旸和于大勇边走边说,于大勇见到秦旸安然无恙之后,一路上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听到武争那小崽子被炸成重伤,秦兄弟下落不明后,我老于可是心急如焚,要不是靖武司这几日到处戒严,我昨晚就赶到此处找寻秦兄弟的下落了。”于大勇说到靖武司戒严之事时,也是有着不小的怨气。
“你说他们的特使死在了汉江上,那肯定是漕帮的人干的吧,他们靖武司在陆上到处戒严有什么用。要我说啊,直接将白轻侯那家伙拿下,就什么事都了结了。”
“靖武司可没办法这样一刀切。”秦旸失笑道。
虽然各方面证据都指向漕帮,特使的船是霹雳雷火弹炸的,特使林义海死于山海真气,且还是死在汉江上,但也正是因此,刻意的痕迹太重。
漕帮和白轻侯背后不是没人的,这等刻意的痕迹,他们当然是会死抓着不放,不可能铁憨憨地接下这黑锅。
这也是秦旸故意制造的破绽,要是让这黑锅直接砸在漕帮头上,那秦旸又何必去杀特使。
杀特使,不就是为了让天南道靖武司继续维持两虎相争的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