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轮挂在漆黑的夜幕上,戴着根横贯的血条....这景色只有禾急一个人懂得欣赏,说到底,是有点寂寞的。
“我在看月亮,却不知月亮是否也在看我?”院长走在前面,感慨万千。
迈特凯肩上挎着四个书包,跟在院长身后,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月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深奥的问题。
宇智波族地入口处。
路灯下,禾急接过三个书包,跟迈特凯分别,他今晚不回实验室了,他要回自己的小屋。
深夜的街道总是很冷清,这个世界的夜生活相对匮乏单调,多数人都喜欢宅在家里做运动,只有一些鬼祟的木叶警卫部喜欢躲在街道的阴影里游荡。
“是宇智波禾急!”警卫甲指认道。
“他不好好待在大蛇丸那里,回来干什么?”警卫乙皱眉,看着那对不应该出现在宇智波族人身上的死鱼眼,他内心的厌恶就像膀胱里的夜尿一样憋不住。
这个世界没有种族歧视的土壤,但....到处都灌溉着血继歧视的沃土,底下埋葬着长满蛆虫的尸体。
同为眼睛病的木叶豪门,宇智波禾日向的恩怨纠葛,那就是在月亮的见证下,上演最精彩的一幕大剧....宇智波鄙视日向,那不仅是政治正确,三观正确,也是根植在骨血里的本能。
就像是猫和狗是玩不到一块儿的!
所以,
宇智波族里现在的气氛很诡谲!
一方面是,富岳族长在村子里正面宣传洗白了宇智波一族的名声,宇智波禾急是族里竖立出来的宣传典型;另一方面,他是个背弃自己血继限界的二五仔,是宇智波一族抹刷不掉的耻辱,不要指望普通族人有多高的政治觉悟,尤其是当他有可能拜入大蛇丸门下,而那个人竟然不是自家品学兼优的娃的时候,这种厌恶感就成倍扩增了。
那种感觉,用比较时髦的话形容一下:
宇智波禾急转投敌党的二五仔,而更可怕的是,富岳族长很可能也是敌党的潜伏人员,他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资敌了.....后者只是说笑,但是对前者的厌恶绝对是200%的。
禾急循着“导航地图”走回家,一路上都感受到暗处充满恶意的目光,偶尔在路上碰到些族人,也俱都是停下脚步,死板着脸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整个过程....没有低能的嘲讽,也没有恶毒的咒骂,只是全部都用相似地,阴森森的目光死死的盯~
那一刹那,
院长的心脏好似被人攫住一样,
不可抑制的,
荡漾了~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默契地用眼神交流脑电波的方式,而且,是这种大面积范围内所有人都一样!!”禾急倒嘶一口凉气,恍惚间仿佛时光穿越,又回到了那座自己打造的精神病院。
像是鱼儿回到了海里,蜜蜂钻进花丛中,在外漂泊的游子嗅到了亲人的问候~
院长喃喃自语:“是,家的感觉啊!”
找到家门,从白大褂里掏出钥匙插入开锁,推门而入。
一股发霉的灰尘味儿扑面而来,禾急走进屋子,开灯,有电!
原主父母双亡,标准开局,靠着抚恤金和族里的补助一直健康的成长着,所以,家里没有人等他,不过没关系,禾急并不会感到孤单,整个宇智波就是一个大家庭,所有的族人都是他的亲人。
刚穿越的时候,禾急光顾着照镜子,那个时候的感受和现在截然不同,现在,禾急才开始真正体会到“有房一族”的幸福。
上辈子搞精神病院,背了一大笔负债,哪里买得起房子,没成想....这辈子一睁眼,就有了一套精装的四居室,还不用还房贷,而且还是村中心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