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刘家阵营中,一群刚刚御剑赶来的人,瞬间一阵头晕目眩。
尤其是刘五度,脸色一白,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孙儿?”刘震天就近拉住。
旁边刘开吃惊道:“五度,怎么回事?”
刘五度艰难的、迟疑着看向祖父、叔叔等刘家人:“打、打的是谁啊?”
刘开说道:“东岚城恒氏啊!”
刘五度咽了口唾沫:“现在城楼上的那位是谁……”
“恒贤啊!”刘开皱眉道,“他好像也是大宗弟子,天元宗,这次废了你堂弟,你堂妹也被他欺负惨了!”
一边的刘惜红牙咬切齿道:“大兄,你一定要帮我!”
“我、我帮个屁!”刘五度双腿都软了,几乎是干嚎出来,“怎么惹了这么个魔王,喊我回来时,为什么不说名字,我……不行,我得回去!”
作势要走。
一群刘家长老连忙拉住他。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刘震天呵斥。
刘五度差点哭出来:“恒贤啊!东域修真界最年轻的剑尊,妖孽啊,元丹高手啊,一敌一百八十同境界,孙儿打不过他,也没资格和他打啊,我要回去!”
“呃……”一群刘家人一下子懵了。
……
“我滴……娘!”
北城,黑水徐家等家族还在冷冷相望,然而刚刚赶来助阵的各大宗门弟子,已经懵圈了。
尤其是徐家徐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空洞,怪叫一声。
“怎么?”徐格等徐家长老一脸诧异。
徐泽脸上带着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表情:“伯父、姑母,不带这么玩的!”
“什么情况?成何体统!”徐通达脸色不愉。
徐泽结结巴巴:“恒贤!东域修真界最年轻的剑尊,天元宗地榜第一,堪称东域各宗五十岁以下斗法第一,一敌一二百同境界!
我、我在剑海遗迹被他的剑锋碰了一下,一年多了,上个月伤势才愈合,我心里有阴影,我要回山了!”
爬起来就要走,立即被徐家人拉住了。
徐通达脸色变了几变,连忙看向旁边的外甥女袁自语:“丫头,你看……”
却发现,一向注意形象,性情沉稳的袁自语,脸色发白,双手微微颤抖。
“表小姐?您是元丹高手……”徐格喊道。
袁自语这才反应过来,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我、我也打不过他,我神刀宫的地榜第一、第二两位师兄,在剑海遗迹联手其他各宗一百多人,合力战这、这个恒贤,输的很惨,现在心里还有阴影,我……”
“呃……”徐家人集体愣住了。
便在这时,东岚城墙上,恒贤声震四野:“诸位可以进攻了!”
“投降!”
话音刚落,城西方向,刘家的阵营中,刘五度亲自挑起了白旗,咧着嘴,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刘震天、刘开等刘家人低着头,颜面扫地。
“投降!投降!”
城北方向也传来一声大喊。
黑水城徐家阵营中,徐泽站在最高处,拼命挥舞着白旗,生怕恒贤看不见似的,脸上笑容极为灿烂,边摇旗,边大喊:“你好啊恒师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个玩笑,哈哈……”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徐通达等人满脸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恒贤已经握住了魑魅剑,差点憋出内伤。
“这……”
“东灵阁”,饶是镇定自若,见惯了大场面,来历不凡的红衣女子和黄袍青年也怔住了。
这一幕,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许老和莫老微微张嘴,干愣着。
城内忧心忡忡的各种势力、散修、普通百姓,集体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