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翟问道:
“我留在这儿的人呢?”
那女人挽起吴翟的手臂,娇笑道:
“田爷,您的人奴家自然是好好的伺候着,像伺候皇后娘娘一样,从来都不敢怠慢,你可放心好了!”
吴翟赞道:
“正该如此,爷赏你!”
说着,又掏出来一块金子,塞进她乳沟里。
那女人娇吟一声,越发靠的紧了,吴翟却将她推开,说道:
“带我妹妹去,让小尼姑穿了衣服出来见我!”
曲非烟瞪了那他一眼,抱着包袱就走,那女人忙赶了几步,跟在后面叫道:
“小姑奶奶,你走错了,是这边……”
吴翟推开窗来,但见圆月当空,想起这次任务以来,这田伯光当的太也憋屈了,拎了壶酒来坐在窗台上,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听到曲非烟叫道:
“哥哥,你看!”
吴翟回过头来,便见一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淡淡的月光从云中斜射下来,在她俏脸上朦朦胧胧地铺了一层银光,更显得秀丽绝俗,没半分人间烟火气。
吴翟转过身来,笑道:
“小尼姑,好久不见。是不是长了头发好看,你看这乌油油的长发,剃光了多可惜!”
仪琳面上一红,仍是有些害怕,退了一步。
曲非烟在一旁笑道:
“做尼姑有什么好?鱼虾鸡鸭不能吃,牛肉、羊肉也不能吃。姊姊,你生得这般美貌,剃了光头未免大大减色。”
吴翟只看了几眼,便转身下了楼梯,说道:
“非非,带着她走吧。”
曲非烟问道:
“咱们去哪里啊?”
吴翟顿了一顿,叹道:
“咱们先出去再说,反正不能去恒山派了,若是就这样把她送回去,那些老尼姑怕是会把她给烧了……”
依琳争辩道:
“胡说,好端端的,师父为什么要烧我?”
吴翟笑道:
“什么好端端的,你被臭名昭著的田伯光掳去毁了清白,又在藏污纳垢的妓院中厮混了一年,恒山派怎么还容的下你?”
依琳双颊绯红,娇声道:
“我,我只是在这里学习琴棋书画,并没有干什么肮脏勾当,你,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曲非烟奇道:
“你学的是琴棋书画?”
依琳道:
“是啊,那两个姐姐整日便教我琴棋书画,再就是跟我讲些世俗的故事,可惜不能穿衣服,否则这里也很好的……”
曲非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尼姑,在妓院里住了一年,还说“这里也很好的”,她疯了吗?
吴翟忽然笑了笑,扭头道:
“依琳,你先跟非非小妹妹作个伴吧。等过些日子,兴许你爹爹便会寻来了,到时候咱们把你妈妈也找来……”
依琳喜道:
“你知道我妈妈在哪?”
吴翟笑道:
“不只我知道,你和你爹爹其实也常常见到。只不过她易了容,你们对面不识罢了,这次你失踪这么久,想必她也不肯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