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这名剑客只得弃剑后撤,脚步连动,直接退出了药铺,去到了大街上,身形快速消失。
直到最后,裴元都没能看清楚对方的真容,只是略微记下了对方的声线。
“没事吧?”谷青萝才刚刚反应过来,结果对手就没了。
“无妨,你见到那家伙真容了么?”裴元道。
“没有,动作太快,来不及。”谷青萝摇了摇头。
裴元嗯了声,旋即笑容险恶地看了眼那名美妇,没怀好意道:“刚才那人是谁?。”
“我……”戚夫人张了张嘴,怔住。
“你看到了吧,快说!”裴元瞪了她一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道。
虽然我没见到你的脸,但有人认出来了啊。
戚夫人眨了眨眼睛,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弱弱道:“是,是长华剑阁的少主,‘剑书风歌’温晔钧。”
“他?”
裴元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
长华剑阁,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的江湖门派,有两个凝意境撑门面,请了几个二阶武者做教习,在南城一带算是比较闻名的剑术道馆,只不过这几年来生意不景气。
那个叫温晔钧的剑客,在宁阳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他自小就有天才之名,曾有悬镜宗的长老级,指名要收他为徒,那段时间,长华剑阁真可谓是人满为患,无数人挤破头想去套个关系。
只是他十六岁那年,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悬镜宗的弟子名额泡了汤,修为也不进反退,日日跌境,连累的长华剑阁也遭人白眼,生意一落千丈。
此人之生平颇多离奇色彩,可谓是大起大落落落落。
只是如今,似乎他武道修为有所恢复,从刚才出手来看,至少也有凝意境五六重了。
只是对方未出全力,裴元也没法判断的比较仔细。
等等,问题是……
“我跟他有什么过节吗?他来杀我干嘛?”
裴元分外不解。
长风剑阁是个开门收徒的道馆,属于中立,对宁阳城的各大势力,基本都保持着既不过分讨好、也不刻意得罪的态度。
结果今天倒好,光明正大打上门,来找自己这个‘东城黑道第一人’的麻烦了。
他们被城守府或者某个黑道势力收买了,还甘愿跳出来当枪?
这不该啊!
“唉,你忘了?”这时,戚夫人却有些狐疑的样子。
裴元不悦道:“我该记得什么?”
“这位温晔钧少侠,与一名清倌人算是青梅竹马的旧识,原本已私定终身,只是被向家主你横刀夺爱,把那位清倌人赎了身带回向家了……”
见裴元脸色越来越难看,戚夫人支支吾吾道:“我也只是听说,没准是谣传呢。”
“呵呵。”
裴元摆了摆手,这事儿还千真万确,向西楼的确养了几个青楼卖身的女子回家,只不过却不是外人以为的当做发泄**的工具,他是真的喜欢听曲看舞,那几个青楼女子养着是专门唱歌跳舞的。
搞半天是被自己‘绿了’的原主?
这叫什么事儿……
裴元摇头叹息,然后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质问道:“言归正传,你对我敌意颇浓,究竟是谁?”
经过刚才一场,裴元懒得试探了,决定直接逼问。
结果,戚夫人听了,脸上迅速因为愤怒而涨红,嘴唇嗫嚅,胸部迅速起伏,手掌虚握成拳抬了又放下,似乎想要给裴元一巴掌,但又不敢。
旁边的四名家丁,则是面面相觑,心提到了嗓子眼,纷纷在内心狂呼:夫人使不得!这可是向西楼!我们不想死啊!
片刻后,戚夫人神情变得冷淡,语气冷漠道:“呵呵,向家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也对,妾身只不过是一贱妇,哪敢劳烦向家主您记挂在心……”
“嘘!”
她话没说完,就被裴元拉到旁边,堵住嘴巴。
“??”戚夫人气愤不已,妄图挣扎,但被裴元直接大手按住了整张脸。
裴元则是侧耳听了听,旋即嘴角勾勒起一抹略显疯狂的笑容。
“嘿嘿,小青萝,来了几个可以给你练手的,可别让我失望。”
“啊?”谷青萝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裴元和戚夫人,猜测着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呢,闻言怔住,一脸懵逼。
咔咔咔!
商铺外忽然响起一连串的机括上膛声。
天色似乎一下子暗了下来,实际上却是有几十名披甲配弓的甲士将此地团团包围。
一名身披重铠的魁梧汉子大步踏入,洪亮的嗓门震得整座铺子都在嗡嗡作响:
“呵呵,向西楼,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