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夜,屋外有一群人……
她终究不是这个世界里土生土长的本土人,丝毫不知,在这末世,有间茅草屋已经算得上非常隐蔽了。
很多人,直接在车上,草地上,解决的很随意。
韩枭开着车,帅气的侧脸严肃冷酷,有种痞痞的野。
他的野,其实平时不大能看出来。
可吃人的时候,那真的就像草原上奔跑的狼,栓着绳子都制不住他。
时欢给他评价四个字:衣冠禽兽。
这会,衣冠十分体贴地问:
“有哪里不舒服吗?”
“……请不要在白天谈论这种话题,我很害羞。”
他似有若无地勾了下唇,眼里泛着笑意:
“嗯,那我晚上问。”
时欢小脸一臊,忽然想起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昨天那个女人,你们很熟吗?”
这一次,他沉默了会,语气明显淡了:
“以前的队友,一个朋友的未婚妻。”
两句话,两个身份,算是熟人了。
当兵之人,其实很重情义,尤其是战友情。
即便再怎么铁血无情,对弱者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已经像个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的骨子里。
不然也不会带上后面的人。
他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赤子之心。
而她,想保护好这颗心。
“我……”
韩枭抿着唇,想解释为什么载上后面人,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是部队出身,可他的女孩不是。
没道理要求她理解他。
时欢正想回他,却发现一只巨型丧尸刷地一下扒在车窗,用那双灰白无神,流着黑血的眼睛瞪着她。
而韩枭,也停了车。
目光冷漠地看着前方的一群人。
正是杜元昊与霍晴雪,以及他那支人数锐减了至少一半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