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酒说完看向祺嫔:“其实娘娘也是可以沐浴的,同样快快擦干,穿上亵衣便可。”
“真的吗?本宫也可以?”
生孩子那晚祺嫔可谓汗水成河,如今过去这么多天,纵使贴身的衣服每日都换,到底不如从头到脚洗个澡舒服,只是畏于传统,怕月子里洗澡会坐下病根,便咬牙忍了。
如今听闻可以洗澡,祺嫔自然是跃跃欲试,看向苏小酒的目光中便带了些热切。
张姑姑闻言大急:“娘娘可不能跟着这丫头胡来!妇人产后虚弱,此时洗澡容易邪风入体,坐下病那是一辈子的事!如今不过还有一半日子,便再辛苦忍一忍吧!”
祺嫔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复看向苏小酒,希望她能说出让张姑姑信服的话。
苏小酒果然不负所望,再次不急不缓的说:“娘娘生产了十多天,最虚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而且娘娘身体素来强健,恢复的也比一般妇人好些,只要不盆浴,避免引起撕裂的地方感染便可。”
张姑姑还欲再劝,又无话可说,只好任由苏小酒服侍着祺嫔沐浴,自己气哼哼的出去了。
祺嫔终于舒舒服服冲了个澡,虽不如盆浴来的过瘾,却也神清气爽,越觉得苏小酒这小丫头不错,便放心的说:“你也给允儿洗洗澡吧,注意别让他着凉。”
苏小酒趁着祺嫔高兴,试探着问道:“娘娘,殿下还小,奴婢一人不太方便,能不能找个人来帮忙?”
跪在地上的安心和安然赶紧请求:“娘娘,让奴婢们来吧!”好歹能将功补过。
谁知祺嫔杏眼一睁:“不中用的东西,给本宫好好跪着!”
苏小酒唤来春末,祺嫔对她们很是放心,嘱咐了几句,便又躺下了。
刚洗了澡,身上舒爽干净,祺嫔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春末在旁边兑温水,瞧着张姑姑也不在,偷偷对苏小酒说:“方才你突然被叫走,我还以为是你跟莲香打架的事被娘娘知道了呢!结果没一会又来喊我,吓得我心里砰砰直跳。”
苏小酒逗弄着着怀里的小粉团,距离她第一次给允儿做排气操不过几天时间,这小家伙似乎重了不少,五官也渐渐长开,眉眼间已经有了祺嫔的影子。
“我来叫你,自然只有好事。”她摸摸四皇子软嫩嫩的小白手,“你说对不对呀小宝宝?”
允儿睁着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他遗传了祺嫔的杏眼,眼尾却微微上挑。
因为太小,眼神还不太能聚焦,眸子有些朦胧,更显出新生儿独有的无邪和懵懂,看起来呆萌呆萌的。
圆乎乎的小脑袋上没什么头发,稀稀软软的小胎发泛着微微的黄,摸起来毛绒绒的,苏小酒寻思着,不知道这里的习俗能不能给新生儿剪发,不然给允儿用胎毛做支胎毛笔也不错。
将他圆嘟嘟的小身体放在水里,苏小酒小心的托着后脖颈和屁股蛋,让春末为允儿擦洗。
不似其他婴儿一样在水里恐惧的乱蹬,允儿一双小手接触到温水以后,颇有些新奇的在里面抓来抓去,小腿也舒服的伸展在水里,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春末手足无措的拿着棉布,看着允儿小小一团,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我,我有点不敢,殿下还这么小,皮肤这么嫩,万一给他擦破了怎么办?我可从没摸过这么小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