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解释道:“宿小姐今晚喝的药里加了点安眠的药材。”
这味药材还是宿婳自己提议加的。
闻言,蔺臻嵘看向紧闭的房门,沉声问:“她睡得不好?”
佣人:“宿小姐说是做噩梦了。”
果然是个小娇气包。
不过是做噩梦而已,就吓得睡不着了。
蔺臻嵘没让佣人把女孩叫醒,转身下楼去用晚饭。
然而,晚饭刚吃到一半,就有佣人急匆匆跑下楼,让人去请医生过来。
“怎么了?”蔺臻嵘放下餐具,皱眉问道。
佣人慌张道:“宿小姐又做噩梦了。”
吓醒了?
蔺臻嵘匆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去。
客卧的门虚掩着,稍一用力就推开了。
只见女孩白着一张小脸坐在床上,额角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呼吸喘急,似乎真的吓得不轻,捂着嘴咳嗽个不停,眼尾飘着几分绯色,勾着魅人心魄的欲。
看着女孩这副病恹恹的模样,蔺臻嵘眉头紧蹙:“梦都是假的。”
“我知道。”宿婳淡淡道,“但恐惧还是会存在。”
蔺臻嵘脸色冷了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记得了。”女孩的声音里裹携着一丝茫然。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半晌后,女孩突然开口:“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又听宿婳面无表情地说:“我一个人睡容易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