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真的是苏天芳再一次误会了人家,帮她将之前的毛草给换下来,给她一个更干净的环境,人家是真心的,毕竟说到底苏天芳还是一个病人,该给病人一个良好的恢复身体的环境是必要的一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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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之前为什么放任苏天芳在那里尿床,其实这也是有意而为之的一个点。
当然这个点能不能奏效,就在于苏天芳自己本身。
倘若苏天芳当真受不了这气味,不愿意安于现状,自然就会想办法逃离这里,而逃离这个环境又需要她自己努力,那自然而然她就得靠自己的力量想办法离开这房间,而这种接近于一级伤残的人士,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她自己想办法恢复过来,自己给自己做康复运动,让自己能走动。
事实上苏天芳在伯冬元的眼中,当真是变成了一个小奇迹,没有想到苏天芳才过几天的时间就能够下床落地了,所以当时第一眼看到苏天芳出现在那里的时候,他才会有那么一丝惊讶。
既然人家都已经做出了实质的努力了,那他自然也应该表示一番就当做是奖励。
再者,其实他也挺不希望里面被苏天芳继续下去,搞得乌烟瘴气的,哪一天她病痊愈离开了,说不定自己还继续在这里研究着药理呢,更何况现在就是自己每天进去给她复查身体。
而这一切自然也不是他自己动手的,而是看着苏天芳离开了之后,他让栀夏去弄的。
当然,如果说苏天芳当真是安于现状且自甘堕落了,那没办法了,这是她自找的,什么时候恢复好,什么时候就拥有更好的天地。
这床上换上去的干草,是他前几日特意和栀夏去寻来的,这干草中的清香有凝神的作用,关于苏天芳身体上最根本的毛病,他虽然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但是苏天芳长期吸食这一种干草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待到她再次失控的时候,缓解一下痛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此时,就在隔壁房间,伯冬元给司徒纤云查看他的情况,接下来就是有几分不满的叨叨。
“好歹你也是个学武十几年的人,就这么高点破悬崖摔下来,还把你整成了一个残废,这么久都没恢复好,白瞎了活的这些年,怎么学的本事都还出去了?
你看看隔壁的小姑娘,一同跟你从上面摔下来,人家现在都能下床,活蹦乱跳了,在听听人家喊话的时候,那讲话气力十足,你就像个哑巴一样。”
伯冬元说话的声音不大,控制的也是极为到位的了,差不多也就是他们两个也能听见,所以苏天方也就一直没有发现隔壁屋里面的动静,再一个原因就是,现在处于这种绝对安全的环境之下,所以苏天芳也放下了一切的防备,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去到哪里都保留着几分戒心,细心留意周围的一切。
司徒纤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当真是动也动不得,他也不晓得怎么自己这一摔就摔得这么严重,但是相比之下,现在捡了一条命回来,也算是洪福齐天了,当然最幸运的还是遇上了自己师父。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讲不了话,甚至还感觉喉咙有一种肿痛的感觉,要不是前天他从栀夏口中听到了那一番话,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师父还带这样子谋害自己的。
他实在是很想问问,这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来他醒来之时也想要询问一番苏天芳的情况,却发现自己开口没有声音的时候,属实是难受,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激动,想要描述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做不到,还好,后面苏天芳的大嗓门喊的那几声他都听到了,于是悬着的那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刚醒来的司徒纤云也是十分严重的那一种状况,全身上下大概就只有眼珠子是真的,可以左右转动的,还有他呼吸的时候,能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就这样他一躺又是躺了两天,而这两天,即使醒过来了也没有好受过,伯冬元给他灌的每一口熬出来没多久的热气腾腾的药,还有热汤,被灌注到他嘴里面的时候,他都真真实实的感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真实伤害,他欲哭无门。
而伯冬元这样的做虽然显得是有些小孩子气,但是这药与汤是多汤,他也心里有一个数,控制得那是相当的妥当,能保证你绝对的烫嘴,伤喉咙,但是绝对不会伤到你的内脏,说白了要的就是司徒纤云的难受。
“全身上下一点银子都没有,你还敢受那么重的伤,还是搭在我的手里,你这臭小子怎么就这么好运呢?”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师父,时时刻刻都想着我兜里面的那几两碎银子,这合适吗?你怎么也是一个掉进了钱眼子里面的人,一心只有钱。我都变成这样子了,你还想着我身上没有银子,大概你愿意治好我的唯一一个理由,就是想让我这一辈子卖身给你,替你卖命挣钱了吧。
司徒纤云说不出来半句话,就只能在心里面暗暗的揣摩着。
“小老头,你就在我床上放的是什么草呀?味道还挺好闻的……”
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苏天芳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那里。
苏天芳此时正一只手扶着那门帘,整个人的身体就依靠在那门框上。
苏天芳看着那里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因为这一点点的距离,苏天芳就只能站在门框那里“远远”的打量着那躺在床上的人。
“哎,这里怎么还躺着一个,这是………谁?”
那个谁的音苏天芳那一下子咬的特别的低,像是带着很深的质疑。
苏天芳看着那一动不动的侧脸,还有那人身上破烂不堪的黑色衣服,大喜过望的惊呼了出来。
“呀!好徒弟!你还没死啊?”
苏天芳此话一出,司徒纤云闭上了眼睛,安慰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动气,毕竟身体要紧。
伯冬元就是整个人一脸黑,你这关心了老半天的人,开口第一句就是质疑人家还没死,这话听着可一点也不像好人啊,跟我这徒弟有仇也不带这样吧。
不过苏天芳那一句话里有两个字也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的。
“徒弟?”
苏天芳这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肯定的说到。
“我徒弟,那天我拉着他一起跳悬崖,他穿的就是这一身衣服,错不了,哎,小老头,他没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呀?我问你你还说你有其他人,他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