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周玲所言,既然决定下毒,还会随身携带解药吗?登徒只收下解药,并未服用,反正没有发觉身体不适,为何要用解药,毒药也许只是骗术,解药才是毒药,用了以此威胁又当如何。
登徒打开反锁,走出会场,两国使臣都在场外等候。两人交手的打斗声他们应该都能听到,殴打使臣就是殴打国君,在正式场合是决不允许发生的,但私底下做些小动作互相为难,也是常事,今天使臣都被赶出来,私下交手,算是约架,他们也只能全当没听见,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今天就到这里,明日继续。”登徒撂下这句话就走了,众人等了好一会儿,周玲才从会场走出。
“明天继续,都散了吧!”周玲也没多说,众人理解中的胜负,没人给出明确答案。
见到会场内的打斗痕迹,众人更确定了猜想,他们一定是交手了,而且解决了某些分歧。
“喂,你说是谁赢了?”
“这还用说,肯定是登大人!上过战场,手刃李厂,动起手来,肯定输不了!”
“我看未必,登大人虽然战场上厉害,但也要看对手呀!以前打的杀得都是男人,这次对手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中洲第一美女,换你,你下得去手?”
“嗯,有道理!听说登大人家里有四房夫人,各个都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能歌善舞,诗词书画样样精通。说起这玲公主,当年与登大人还有过那么一段,莫不是两人旧情复燃……”
“我看,八九不离十,也许还干柴烈火……”
关于登徒与周玲在会场内的猜测,越传越离谱,连带着两年前的旧事一起,再次蹬上说书人的讲桌,成为都城街头巷尾最惹人喜爱的八卦故事。
登徒回到府中,见小萄凝儿等都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虽然和谈的事基本已经搞定,贾煜暂时应该不会发难,但府中细作一日不除,登徒就一日不能安稳。他定要想个办法,把府中的内奸揪出来。
“少爷是有心事?”小萄见登徒食欲不振,加上这两天的反常,猜测又遇到麻烦。
“没事,没事!”登徒矢口否认。
“没事就别睡书房了,两个人挤在榻上,多不方便。”周玲嘴上虽未怪罪,但浓浓的酸味呛的登徒连连咳嗽。
“夫人,我……”
“少爷不用解释,都是府中的夫人,伺候少爷应该的。”
登徒见势不对,抱起小萄深深一吻,“既然应该,那就好好伺候!”
一夜翻云覆雨,细作的烦恼暂时抛到脑后。
昨日与周玲交手,这个周玲的身手远比登徒在淦江渡口见到的那个强,自己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制服,可见自身的战力非常了得,所以,偷个懒,赖一次床,多与小萄腻一会儿。
登徒迟迟没有出来,曾三儿也不敢进去打搅,昨夜她在隔壁听得轻轻楚楚,现在想来还会脸红心跳。
登徒是想腻上一天,可惜谈判还没正式结束,虽然只剩表演,但是还是要去收个尾。收拾妥当,穿上官服,不忘叮嘱曾三儿时时用银针试毒。
使臣没有得到周玲和登徒的允许,都站在会场外,谁知道今天这俩人还要怎么勾兑,是否允许他们进场。刚巧周玲和登徒的马车同时抵达,众人一阵惊呼,果然不出所料。
“都看啥呢?”登徒见使臣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盯着自己,像极了狗仔手中的相机,感觉全身不自在。
“登大人面色红润,神采飞扬,今日和谈定能在大人唇枪舌剑下,取得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