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来庐州来了十六个,回头休沐好好喝一顿!”
“真要说起来,咱们泸州人只比滁州少,比其他地方都多。”
“也不能这些说,扬州、镇江收的晚,这两地士绅官员就算投了咱们滁州军,也没有时间立功。”
“反正咱们庐州风水好,要不然太尉也不会叫人在巢湖边屯田……”
黑蟒山老人,就往朱都尉、熊将军他们身边过去。
“难得好朋友都来了,以后大家吃吃喝喝的也热闹。”
“哪里就都来了?论起来当初蟒头寨四个把头、蟒王寨三个把头、青蛇寨三个把头,这就是十一人,眼下这才几个?”
“五个把头,还有六个后提拔的小兄弟,十一个,不算少了……真说起来,仇小子、朱小子、老虎、豹子也是咱黑蟒山的……”
“咱六爷跟着五爷选人,多少人盯着,还能可着咱们来?”
“可邓爷手下三个都在,冯爷手下四个都在,于老帅那边更是两家都齐全着……”
“行了,论起来六爷手下三个也在……其他的,军功不够,也不能生拉扯……”
杜老八手下三个把头,只有一个把头任和州江浦县尉,另外两人一人闲置,一人犯了军规,罚入苦役营。
至于唐光的青蛇寨的三个把头,一人是含山县尉,另外两人在仇威身边,并没有出色本事。
否则以马寨主与唐光的渊源,多少都会提挈一二,还不到人走茶凉的时候。
还有些学员不是按照地域分的,这些都是投了滁州军的原文武官员或主动迎滁州军的士绅。
投的早的,跟着征战州府,功绩就差不多了。
还有后勤、参谋这里,之前安民有功的,这次也都选上来。
毕竟管理地方百姓,还是这些有经验的官员更让人放心。
真要完全是吏员试出来的新手,那说不得就要乱了。
这些人则是凑到贾氏兄弟与史今身边,成为新的势力。
“咱们到底是地主,改日也该请外地过来的同窗聚聚。”
“是啊,这金陵地界,好吃好喝的,有谁比咱们还熟?”
“不用别的地方,望江楼就好,再包个船……”
“哈哈,别的不说,楼妈妈家的花船,可是秦淮河上数一数二,还真的提前半月才能订上……”
霍宝在门口见了,并不觉得意外。
要是兄弟两个不能出头,如何会捞个双国公之位?
真要说起资历本事,史今并不在两兄弟之下,可是他性子有些稳重过头,不像贾源那么能张罗。
眼见着霍宝被一干少年簇拥而来,屋子里闲话的各派人马都熄了声音。
坐在门口附近的人陆续起身:“小宝爷!”
“宝爷!”
“见过小宝爷!”
霍宝亦一一拱手回礼。
还好他记性好,见过面打过交道的,基本都记得身份,实在三、两个面上的,也是颔首致意。
对于朱都尉、熊将军等人,霍宝也没有摆架子,还是以“叔”称之。
对于贾演兄弟与史今,也是如此。
其他与霍宝不熟的将领,虽没有主动贴过来,却也都在留心他的做派。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远近亲疏。
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哪些人是不能亲近的,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
霍五的喜好,就是大的风向标。
可太尉大人不是他们能见的,那霍宝这个太尉衙内的喜好,大家自然就格外关注。
只能说有些人就爱瞎捉摸,这是培养滁州军人才的地方,真要让霍五父子厌恶的,也上不了这个名单。
再是公正公平,也是人选出来的,随笔挂掉两个,谁还能“击鼓申冤”不成?
等霍宝招呼完一圈,大家心中也有数了。
同样是黑蟒山出身的十来人,得霍宝叔伯相称的,只有三人,朱都尉、熊将军、鹿千户,其他人都是按照官职称的。
这三人是马寨主心腹。
同样滁州三县出身的,霍林这个族叔除外,当得霍宝叔伯相称的有三人,张都尉、李都尉与王都尉。
这三人是滁州曲阳人,邓健心腹。
剩下以“叔”称之的,就是金陵贾家兄弟与史今了。
黑蟒山与曲阳的几位,大家都面色坦然。
毕竟从头到尾,他们就与霍宝亲近,霍宝也没有改了称呼。
大家看着也并不觉得多稀奇,毕竟霍家父子能走到今日,马寨主与邓健两人功不可没。
可到了贾演兄弟与史今这里,却不得不令人眼红了。
这三人投滁州军晚,如今都是副将身份。
虽说战功够了,可这资历尚浅,有什么资格与黑蟒山与滁州诸将并肩?
倒是这些降将,心中踏实不少,都有了主心骨。
看来贾史两家与太尉父子有旧当是真的,否则太尉公子不会这样称呼。
他们跟着贾家兄弟与史今后头错不了。
倒是史今,面上略带忐忑。
要说贾源确实与霍家父子有渊源,还有同行共患难的情分,史家这里却算不得什么。
如今他们都成了霍五手下,大家分了主从,实当不得霍宝这般礼遇。
就是贾演,也有些受宠若惊,回话带了拘谨。
只有贾源,与霍宝最熟,相处还是一如既往。
霍宝也就多留了一会儿,主动说起贾代化、贾代善堂兄弟两个。
贾家兄弟之前想要送子到霍宝身边做亲兵,霍宝没有让他们入新兵营,这回安排两人直接安长生与李裕一起入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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