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剑断当即下意识倒退了两步,而另外几个人也同时迎了上来。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谢长寄神情从容不迫,竟然还徐徐吟起了词。
只见他侧身往旁边一躲,五指间灵活翻飞的扇子好似铁爪一般,只要缠上剑身便能不费余力的转着角度将它折断。
“曾披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慢吟声又起,谢长寄嘴角噙着恶趣味的笑,不似在打架却好似在戏耍着对方一般。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不比乔嗔下手轻,谢长寄几乎以诡异的身影步伐不留情面的划断那些年轻人的手筋,鲜血飞溅洒落的场面明明该是血腥残忍。
可一切放在这玉扇白袍的少年郎身上,就好似春光灼灼之下执笔在白纸上随手写意描出的桃花一般,潋滟而透着死亡孤寂的美感。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一首词被朗声吟尽,卡着最后一个字结尾,他收回折扇慢条斯理的抽出手帕擦干净上面血渍。
弄脏的帕子被嫌恶的随手扔在地上,铁片折进去之后又变成了一把平平无奇的折扇。
踏着满地鲜红与哀嚎扭曲的侍卫身体,谢长寄大步朝着乔嗔走来。
那身肃杀的冷意在他目光触及乔嗔的那一刻消耗殆尽,只剩下了那满目亮如寒星般的温光。
“怎么样害人精。本公子是一等刺客,他们,至多三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