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寄?”
“是。人生本如寄,此一生再无归程。”
他这句话吟得极慢,让乔嗔心尖忽的就像是针刺一般轻颤。
她总觉得自己记起了什么,又好似只是一段虚幻的梦,但…人生本如寄,这句话她绝对在何处听见过。
“那……长寄这二字,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无端的联想,但乔嗔确实挺好奇。
“长寄?”莫问身形晃了晃,手中长箫极快的收回了腰间,“人间长寄久,大抵表达的是对方到此处只是作为一个过客,长久的寄住罢了。”
长寄,原来是这个意思么?
乔嗔抱着膝盖而坐,目光重新落回海面,眼底陡然熠熠起些许光亮,“我以前有个好兄弟,他的名字总让我感觉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哀意,但是他是个很恣意潇洒的人,就很突兀。”
莫问没接话,反而径直岔开了话题,“这曲子适合下雪的时候听。”
“那可惜了,现在才初夏,离下雪还要很久呢。”
“不可惜,待下雪时,我再吹予你听。”
“诶?”
乔嗔有些意外,“可是大抵出了这座岛,咱俩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本就是各为目的而相识,离散也是常事。
莫问轻笑,平素含着奇怪口音的嗓音忽的就正经了起来。藏在帷布下的眸子定定的锁在乔嗔身上。
“这些你不必管,你若是想,下雪时就一定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