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嗔茫然的歪着头:“怎么了?”
执着她手腕的手轻颤,少年声线平稳,许久方松开半是开玩笑语气的开口:“从前有位故人也喜欢这样摸我头,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好啦,再不出发就得迟到了,走吧掌门。”
两人相视一笑,同样恣意潇洒的步走在同一路上,恰是清风徐来,年少如歌。
院外的竹篱后闪过一抹银白色衣袂,暗处之人静默的凝视着那两人格外相衬的背影。
那搭在竹枝上的指节只不过轻轻一握,身侧便倾倒了一片被折断的竹子。
些许碎木屑刺入掌心渗出些许鲜红,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的主人却好似感知不到痛意一般。
仍带着血的手掌轻柔的抚上腰间十分陈旧的钱袋,转瞬却又倏然收紧,直至将它尽数握在掌中。
——
终测还要考文,这是乔嗔没有想到的。
她就想不明白进了那试炼之地光记得毒草品种有什么用,难不成不是武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她这边闷闷不乐的咬着笔尖,余光却瞥到不远处整满面春风的洛羽。
伤好了?
也对,既然是师兄出手,那还有什么是治不好的。
越想心里越低落,乔嗔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将眼前白纸上所有字体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即便是一题不会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武试只要能打败所有人就完事了。
袖里的神玉隐隐发着微光。
窗外树上,那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大祭司扶着额幽幽叹了一口气,身影逐渐透明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