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乔嗔停止了思考。
步伐在床头戛然而止,紧随其后的便是身侧被压陷下去一块,明显是有人坐了下来。
乔嗔毛骨悚然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窒息般静止的气氛里,带着寒玉般凉意的指节忽的便落在了她眼际——那块疤所在的地方。
那疤是乔嗔小时候强行拔除鳞片留下的伤口,每恢复一次龙身便会浅淡一些,之前看着还是骇人的暗红色,现在已经变成温柔的绯色了。
像是柔软的桃花。
别说什么毛骨悚然令人害怕,如果乔嗔现在能动,她估计能吓得直接窜房顶上去。
这先生也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个意思,乔嗔现在后悔得要死恨不得人生重来。
眼睛看不见,身体的感知便愈发明显跟敏感。
乔嗔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弓起的指节在她眼角那块疤痕上,像是抚摸着什么山河绘卷一般细细的摸索着。
泛着寒意的指尖从她眼角划到鼻梁,再往下流连至嘴角,最后,轻点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之上。
带着薄茧的指腹如同亵玩般摩挲在她唇瓣上,能感知到对方指尖下缱绻的情愫,一瞬间,便让乔嗔整个人都裂开了。
她…她她她她她现在绝对是被轻薄了啊!!!
这谁忍得了?管它三七二十一,乔嗔索性狠心再次咬上舌尖。
之前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溢出血来,而脑海里阵阵的痛意也让她稍微找回了些许身体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