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也太难为情了吧?
能感觉到师兄清瘦有力的指节抵着她的上齿,乔嗔眼泪花一下子就泛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太难受。
寒白的指沾染上她唇间绮丽得像是绽开的红莲般的血,顾行微眸色更深,微蹙的银眉像是不悦又像是极力的抑制着什么情绪。
“自己咬破的,嗯?”
青年询问声尾音上扬,泛着沙沙的哑,听在耳畔也像是小勾子一般让乔嗔心尖都颤了起来。
“唔唔……”
“这处可不好上药。”
恪守礼节的陈述着事实,顾行微托着她下颚的手更往上,而探查着伤口的指仍迟迟未退出。
能听见师兄的声音,但乔嗔现在脑子嗡嗡的什么也没办法死磕,她只是单纯的因为羞耻而抱紧了被子。
许久,凉薄空气里忽的传来一声轻笑,隐于雨帘里就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师兄刚才,是笑了吧?
青年凑近,像是拥着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表情呆滞的小姑娘抱紧,揽在衣袍之下。
自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很快便驱散了乔嗔身上的寒意,乔嗔耳尖一红,氤氲着水雾的眼眸柔软得紧。
小时候,看雪之时,师兄便也会这样抱着她,脊背贴着师兄的衣襟,被整个庇护着。
柔软的发顶被抵上那道长的下巴,乔嗔茫然无措的摸了两把却没摸到他束进帽间的长发。
岁月轻缓,唯剩这件小屋里相拥而坐的两人,连带着那份不确定而疏离的心意,此刻也悄然靠近。
“阿嗔为何总喜欢一人乱跑?待在师兄身边不好么。”
“唔唔唔!(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