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不做,只是咱们这样懒散的状态,要去做这么高等级的任务,是不是最好调整一下状态呢?‘狂’是因为我有绝对把握,可不是蛮干!不会误会我。”我赶忙说道。
这时,大家都默不作声,本来我此刻在这里的威望也不是太高,此时这一套说辞看来也不能符合他们的期望。
“老夫听从头领的意见,我这腿没太见好,缓一天又当如何?”那巫咒老人说道。
此老先生在江湖上叫“青眼恶魔”,听闻曾是【百鬼帮】的帮主,不知为何被送到了此处。
大家听这“青眼恶魔”说道,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个临时组织的两大高手都意见统一了,他人自然插不上话了,只能各个叹着气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各自继续无聊的或躺或靠在地上与树旁。
那老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拿着一块布,蒙在头上,像是要睡过去。
我走了过去,轻声说道:“谢了。”
他依旧蒙着面,透着布轻声说道:“老夫看过你的信,白俊也看过,不论你想做什么,可别耽误了我们上船。”
我愣了一下,但随即说道:“多谢!”
一直等到了天黑,我趁着大家正熟睡之际偷偷溜了出去,此刻我也不知该如何做才好,但还是希望先找到修婭,看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妥善的办法。
“你在她身上可找不到办法,乖乖听你师傅的话去办吧。”我的内在忽然传来了幽罗的声音。
“师公,我的难处想必您应该清楚吧,一旦我决定去逼迫‘圣魔’,我将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您想要这样的徒孙吗?”我用心声回到。
“唉!为了今天这个局,我和你师傅整整布置了十年,从炼魔的血液开始,我们一直等候了你十年甚至还想等你更久,然后是种子终会开花结果,可如今你却要在这开花结果之际,贸然的枯萎,只为了你的那些‘忘恩负义’等道德虚词,你不怕你师傅寒心吗?”幽罗说道。
十年前?那不正是静雯受“恶裔诅咒”的时间吗?难道这一切是幽罗前辈策划的吗?
“是我策划的,是我留下了炼魔的血液,让它回到人间,它辗转轮回,最终它选择了你,流到了你的身上,这不仅仅是你的幸运,更是你应当要承受的职责。”幽罗在我的内在中用着深沉的语调说道。
“什么职责?”我问道。
“它无辜枉死,还被冠以食人恶魔之名,你难道不该为它正名吗?不明所以,便将其它杀害之人,难道你不应该让他付出代价吗?还是你要为着你的小新欢,还要考虑诸多仁义道德?不管所有?”幽罗在我内在问道。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去干涉‘圣魔’的自由,去侵犯一个神明的威名?为什么我做这些事情要抛弃仁义道德?难道我们不是正义的一方吗?”我心理有些抵触了,说道。
“你师傅就是怕你这样怕东怕西才没有与你直说,也让我不要直说,但现在看来不得不说了,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干掉现任【临】的尊主,另外普告天下炼魔的真相,让那尊主供认其罪行,好讨还公道。现在我们需要三股力量配合我们完成,其一便是圣魔的力量,它与我打过交道,但从未现真身,我需要你们逼迫它出现!这样我们集合三股力量后,便能实现所想。”幽罗在我内在传达到。
“很抱歉,第一个或许就难做到,我没有办法去亵渎神明,我退出。”我冷冷的说道。
“你不想见到你的未婚妻了吗?”幽罗惊讶的问道。
“我会见到的,冥冥之中我便想到自己要当个‘狂人’,我很张狂,我觉得凭我自己的能力便能见到我的未婚妻。我之前种种依靠他人,都是我不敢相信自己而已,从小到大形成的自卑感造成的。”我说道。
那幽罗没有了声响。
我继续说道:“可自卑是枷锁,它让我不断的受制于人,永远逃脱不了,就像破晓前的黑云与太阳一样,不论如何冲破,都紧紧被限制在其中一样。我也是如此,不断被利用,不断被监视,不断的深陷在他人一个又一个的阴谋、权谋、计划、策划、盘算.....可人总会解开枷锁,就像太阳终会破晓绽放光明一样。”
“你受了什么刺激?”幽罗问道。
“‘炼魔’本名叫作昆力斯奇,不叫西犹斯-阿布郎,可你继承的一直是后者的意志,甚至改名以明志,可那终究是仇恨的意志,当你宣告这些暴戾的信念时,我的血液曾同你一起共舞,但我刚才才领悟到,那不是‘炼魔’的讯息。”我说道。
“你想说什么?”幽罗不解的问道。
“我想说,我看开了,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而是觉得你们终究活在那种自己编造的**之中,我不想再参与你们了。”我说道。
这时我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有香气的紫色光芒,而此刻我便听不到幽罗的声音了。
曾有人说,人有兽性与神性,我有个感悟,是不是之前那样暴戾的自己便是“炼魔”的兽性一面激发了我的戾气,而此刻的光芒便是“炼魔”的神性一面激发了我的光明!
原来我一直对师傅与前辈的计划非常信任,可当我彻彻底底的知道了真相后,我一时之间想了很多,从我离开【狐隐镇】开始,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我是心安的,是真实的,是真真切切与妈妈吵架那般安稳的。
我越是依赖、依靠,最终越是掉进更大的漩涡之中。
而这一刻,我决定,从此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