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哪个上面?本王就是皇子,里面关的好歹也是个皇子,你说的上面莫不是陛下?所以你的意思是陛下竟然会让自己的儿子等死?”
说话人大惊失色这话是他们说惯了的一般人都是有用今天又脱口而出,可谁知道这人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就是属于“上面”的范畴。
“小的绝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恕罪!”
傅禹浩很满意他们的表现,靴子毫不客气地就踏过石板路就要往里走。
“等一下!她不可以。”
狱卒最后的倔强就是指着辰王身后的宫女阻止。
傅禹浩回过身来,看了看身后的人,宫女端着食盒头埋着,但是她的容貌一看就是不俗。
“什么意思?她不能进去,难道要本王自己提东西?”
狱卒彻底无语了,今天这辰王是打定了主意要为难他们了。
傅禹浩一手勾住他的肩头把人拉到一边,“一个宫女而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别为了这种小事丢了饭碗…”
这威胁的意味,这桀骜不驯的态度,狱卒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注视着两人远去。
“慢点,又不缺这一会儿。”
傅禹浩看着前面马不停蹄的沈若婳,好几次差点在黑漆漆的牢房中绊倒。
没错,装扮成宫女的确实是沈若婳,只是现在她没什么心情慢悠悠装宫女了,一间间牢房找过去,都没有看到傅禹修的影子。
直到尽头一间更加昏暗的牢房中,沈若婳看到那个蜷缩的背影。
“小哑巴!小哑巴!”
不自觉地都带上了哭腔,这样的地方,他又有病在身,他该有多难受。
狱卒看到是辰王,虽然很疑惑但是也把人放了进去。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带药来了.....”
沈若婳赶紧把地上的人扶起来,她能感受到傅禹修颤抖的身体,苍白的脸铁青得厉害,可见情况不乐观。
“婳婳.....”
傅禹修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直到抬手触摸到她温热的脸颊,才敢相信真的是沈若婳。
“是我,是我,我来了。”
傅禹修感觉指尖湿润,竟然是沈若婳的眼泪。
一愣,他认识的沈大小姐从来不知眼泪为何物,不管什么时候都永远昂着头,现在竟然也像一个小丫头一样哭哭啼啼的,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觉得难看,反而从疼得麻木的胸口中感受到一阵暖流。
“哭什么,我没事....”
捧着她的脸帮她把眼泪擦干净,傅禹修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不管下什么决心,都没办法将她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