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樊濯不仅不去解释,反而在那边儿笑起来,那声音伊兰想装作听不到都难。
“你还笑......!”这也太难为情了吧,这不是明白着告诉他自己很在意,有没有搞错,自己两辈子加起来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吃醋?自己绝对是脑子刚才短路了。
想到这,她扭动这手想甩开,她要回寝室,她想静静。
“咳,好了,别闹了,我没笑话你,只是很开心,”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拉住伊兰往前快走的势头。
“以前家里的一个长辈跟我说过,要是一个女孩子特别在意别女孩子对你的感情,那就说明这个女孩子很在意你,就表示,她很喜欢你......”对他而言有什么比伊兰喜欢自己这件事更开心的事情呢,他想不出来。
“喂,你别再说了好嘛........很难为情啊.......”这是话术攻击么,她有感觉脸面有点儿发烫。
“好,都听你的。”
夜色已深,两人往S院走去,到了伊寝室门口,樊濯突然觉得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他竟然舍不得和她分开,一想到明天才能再见面,心里竟然说不出的难过。
“那晚安,我进去啦,”伊兰说到,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只是两人拉住的双手一点儿没有放开的意思。
“嗯,晚安。”
见眼前的少年看着自己光顾着说话,也不见放手,她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甜蜜,轻轻晃了晃被握住的双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对方。
两人都嗤笑出声,这才放开双手,直到伊兰进了房间,樊濯在坐电梯回房间。
回了房间,伊兰看看了门口的穿衣镜,里面的女孩子满脸流露着难以掩饰的快乐,她对着镜子在心里说了无数次地淡定,但是收效甚微,自己也太没出息了吧。
也不换衣服,一下子扑倒在床上,伸手摸到床头那里的皮草抱枕,那是几年前樊濯假期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她抓过来抱在怀里,看着屋顶发呆,也不知想到什么,噗嗤笑着,然后将那抱枕盖在脸上。
现在她十分肯定,曾经那段恐怖婚姻给自己留下的阴影似乎已经快消失无踪了,以前自己设下的层层心理防线似乎一下子都被击碎了,她的人生从这一刻才算真正的开始吧。
她想今晚注定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同样难以入眠的就是在楼下的樊濯,回到寝室他久久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学院的景色,思绪飘向远方,当初知道自己对伊兰的感情时,他完全想不出什么时候这份感情会有个结果,无论或好或坏,他既好奇又不想知道答案。
今晚的一切就像梦境一样,到现在他都感觉刚才的一切不真实,是不是又是自己的一个梦,自己喜欢多年的女孩子回应了自己的感情,她也喜欢自己,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每一幕,她的话,她的眼泪,她的怀抱,她的手。
樊濯不断地克制自己想去找她求证的冲动,自己决不能再去打扰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寝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巧,上面刻有古朴花纹的锦盒,他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吊坠,合上盖子,他把锦盒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去更衣洗漱。
少年情怀总是诗,正是因为没有其他任何因素的影响,所以年少时的感情才显得那么珍贵,这份突然爆发的感情冲淡了毕业的忧伤,仿佛所有的问题在真爱面前都不是问题。
伊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天空中的星辰出神,她不要再去想什么现实什么困难,她现在只想活在当下,设想的再多有时也是徒劳的,平添犯难,莫不如珍惜眼前人,她相信任何问题都可以解决。
以前她在书里看到过一句话,初看便被迷住了,书里说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自己能遇到樊濯,隔的何止山海,既然奇迹是存在的,那她何不坦然去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