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衫这才问道:“你做什么了,韩松要派人监视你?”
宋归尘看了一眼船尾头戴斗笠、一身蓑衣的船夫,杜青衫道:“没事,他是武叔,自己人。”
自己人?
宋归尘不由得一暖,杜青衫为了带自己游湖,还真是准备周全。
“不错嘛,连船都事先准备好了,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当然,要带小尘游湖嘛,不准备好怎么行。”
宋归尘一脸惊恐:“你不会对我有所图谋吧?”
杜青衫白了她一眼:“图你啥?图你没钱没势没姿色,还是图你人矮胸小不洗澡?”
“我——”他大爷的!
、宋归尘将后面几个字咽进肚子,带上假笑,“杜青衫你个小兔崽子是活腻了吗,这种话都敢当着我的面讲!”
“我确实活腻了呀。”
“你。”见他又是初见时那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宋归尘心一软,眨眼道,“你可以图我手艺好,饭菜香。”
杜青衫失笑道:“不错,不错,图小尘手艺好,做的饭菜香。”
宋归尘这才正色将这段时间在丰乐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杜青衫讲了。
又从怀里拿出那颗乳黄色珠子:“诺,就是它,段忆安因为它大概已经被韩松折磨致死了,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杜青衫接过珠子,肃然打量了片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蠲忿犀。”
“捐粪兮?”宋归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捐什么粪?”
杜青衫像看智障一样地扫了宋归尘一眼:“蠲是‘蠲浊而流清’的蠲,忿是‘忿忿不平’的忿,蠲忿就是平息愤怒的意思。
蠲忿犀是昔日南诏进奉给唐朝皇帝的宝物,听说是由犀骨制成,永不朽烂,佩戴能使人心平气和,消除愤怒。”
宋归尘似懂非懂:“这样啊。”
怪不得总感觉拿着这颗珠子,有种莫名的心安感呢。
“你说段忆安刺杀韩松,就是为了去偷这颗蠲忿犀?”
“对呀,韩松几次三番想杀我,也是为了它。”
杜青衫拿着珠子,若有所思:“韩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采办,身上怎么会有蠲忿犀呢?”
“这珠子看着也没什么宝贵的嘛。”
“蠲忿犀当年与九鸾钗齐名,两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唐亡之后就再没有听到过消息,据说是被用做了同昌公主的殉葬物品。”
“价值连城?”宋归尘半信半疑,拿过珠子往空中一扔,又接回手中,“这蠲忿犀的价值在哪里?我怎么瞧不出来。”
杜青衫道:“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这蠲忿犀产自云南,据说天底下只有两颗,原是六诏用来联盟的信物。
南诏统一大理后,将其中的一颗进献给了唐玄宗,另一颗现在应该还在南诏,也就是今日之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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