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是死也不会和卢家女成亲的...!”
薛崇训再次强调了自己这次来到甄家村的原因,李安看了看薛崇训问道:“早上吃了没有?”
薛崇训吸了吸鼻子道:“没有,我一早就偷偷的跑了出来,想着去李府找你,后来晴儿说你在甄家村,我就又跑到了甄家村...还好在这里将表哥你找到了。”
看着薛崇训惨兮兮的样子,李安笑道:“那就先吃饭吧,吃完了饭,我们再说其他的。”
说完,李安就要领着薛崇训去吃饭,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就听到了张林的声音:“殿下...太平公主府来人了...!”
“谁...?”
“建昌郡王武攸宁...!”
张林刚说完武攸宁之后,马上薛崇训就露出了惊慌的表情道:“表哥...那个武攸宁就是来抓我的,你可不能让他过来呀,只要过来,我就一定会被抓走的,他们这次如果抓我回去,那么我就麻烦了...我就一定会被逼着联姻的。”
说完,薛崇训本能的躲在了李安的身后。
看着薛崇训那害怕的样子,李安露出了笑容安慰道:“你就放心好了,这里是甄家村,是你表哥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将你带走。
不过,我们还是要去会会他...要不然,他会以为我们怕了他...!”
“表哥...那你一定要保护我,而且我告诉你,这位武攸宁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很听我母亲的话,而且还很厉害...!”
李安点点头。
武攸宁的大名,李安还是听过的,武则天伯父武士让的孙子,太平公主第二任丈夫武攸暨的哥哥,十三岁,武攸宁带着十岁的武攸暨,随着娘亲杨夫人,举家从山西老家迁到京城。他们的姑姑,武皇后,此时已经一手遮天,该是扩充势力的时候了。
由于雨多路滑,他们带着大量的行李财物,十分难走,短短的路程走了四个月。
到都城,武攸宁已经变成了嘴边长出绒毛胡须的十四岁少年。
杨夫人安慰他,到了京城一定补办一个规模宏大的宴会作为补偿。
这多多少少弥补了武攸宁除了照顾母亲和她的婆妇随从、约束下人马夫带来的辛苦感觉,也减轻了他对武攸暨那个闷葫芦不懂得珍惜他这个哥哥所做的巨大牺牲而带来的不满。
那个面容稚嫩却目光沉静的弟弟,除了坐在他自己的马车上,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整日无所事事;而他,年未及冠,却要骑在高头大马上,时而顶着烈日,时而冒着暴雨跑前跑后,大声呵斥,一路上泥泞龌龊,溅起的尘埃泥水毁掉了他好几条昂贵的绸缎马裤。
到了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们一定会嘲笑他变得如同下人一样粗鄙的。武攸宁情不自禁出神。
从他出生后懂事起,他就听说了京城的那位,如何步步登天,为家族带来权力和荣光。
在山西那个大院子里,他常常爬上庭院里那棵高大的榕树,爬到他不能再往前一步的顶端,极目眺望都城的方向,想象着他心目中那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姑姑,如何在黄金砖砌成的宫墙内含笑睥睨,俯视苍生。
想象着那些达官贵人们如何跪伏在她的脚下瑟瑟发抖....如今,他也要前往那个繁华如梦的地方,站在她的身旁,分享她的荣光了。
此时的武攸宁做到了,他现在是大周的建昌郡王,左羽林大将军、纳言,现在太平公主正在帮助他登上工部尚书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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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甄家村村外...孟轲站在村前,挡住了武攸宁的去路,骑在马上的武攸宁,正焦躁不安的看着村中,很快当李安带着薛崇训也来了村口。
看到薛崇训的武攸宁立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喊道:“崇训...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娘亲因为你跑了,都在府中气晕了过去。
你快过来,随我回府,我们去看你的母亲。”
只是,武攸宁没有想到的是,看到武攸宁的薛崇训却连连的摇头喊道:“我不回去,攸宁伯伯,拜托你和我母亲说一声,就说我想我表哥了,这段时间我要和表哥呆在一起。”
“崇训...是我刚才没有说清楚,还是你没有听清楚...我说你娘亲晕了。”武攸宁再次喊道。
“额...!”薛崇训摇摇头道:“攸宁伯伯,我娘亲晕了,那你就去找太医,你让我回去也没有用呀,我又不会治病...!”
“你...!”武攸宁一时气急,跟着就想要打马进村。
不过,刚刚马匹到达村前之后,马上武攸宁就听到了村前城墙上满满的响起了弩机机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