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斐捂住自己的右眼,难受地哼唧一声。
寓言就坐在窗边,听到声音转头看去。
右眼的眼罩坏掉了,她正在缝补,刚缝补好。
寓言将眼罩带上,走到床边,将景斐抱在怀里,“怎么了?”
右眼的眼球仿佛燃烧起来一般的灼痛缓缓褪去。
景斐浑身赤裸,坐在寓言腿上,反应过来,纤细修长的腿蜷起,遮挡住重点部位,胳膊搂住寓言的脖子,因为刚刚的难受和寓言的温柔,有些委屈,瘪瘪嘴,“眼睛疼。”
软乎乎的声音一出来,景斐自己都吓了一跳。
寓言却对这样的他并不感到意外,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现在好点了吗?”
“嗯。”景斐摸了摸自己的右眼,银色的瞳孔干净得似水洗过一般,“不疼了。”
寓言将他放回被子里,轻言细语,“我出去端点水进来。”
昨晚太累,一结束景斐就睡了过去,还没有清洗。
他红了脸,“哦”了一声。
寓言从房间出去,在门口停下脚步,靠着墙壁,将眼罩摘了下来。
鲜红的液体从那只仿佛黑洞一般的眼眶中流淌出来。
“卡尔?!”提坦进来,惊诧地看着寓言那只眼睛,“你的眼睛……”
寓言将眼罩重新戴上,没理他,从他身边路过。
寓言端着水回到房间。
景斐乖巧地窝在被子里,被子盖到脖子,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眼睛大得出奇,分外可爱。
“我刚刚忘记问了,阿言知道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
他也才反应过来寓言会解除诅咒,说不定也能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寓言眉眼低垂,神色平静,“不知道。”
景斐摸了摸眼睛,想着是不是该再去找巫师看一看。
但现在他们的处境又不能到处乱跑。
-
转眼过去了一个月。
朵伊那边又派了几波人,不过那些人找到这里,都被寓言无声无息地给灭了。
解除诅咒的进程已经到了最后。
寓言说,这个月的月圆之夜就能彻底解除。
景斐在这里的日子很闲。
闲暇时候开始探究寓言的过去。
他觉得寓言之前可能认识自己。
不然怎么解释她一位金牌血猎,在当时看到身受重伤的自己想都没想就把他救下来了。
后来还总是出现在他身旁,总不可能次次都是巧合吧。
景斐越想越觉得当时的情况不对劲。
而且她还那么好心地帮他解除诅咒,对他温柔又体贴。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感觉提坦对他的态度有些诡异,明显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提坦最近气息有些阴郁,面色有些苍白,好像受了伤。
景斐百无聊赖地来到柜台前,“你又怎么了?感觉你的状态不太好。”
提坦扯着两边的嘴角笑,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单纯无害,给人的感觉怪异极了,“我没事哦,只是没有休息好。”
“是吗?”景斐眼神怀疑,觉得一点都不像。
“是呢。”提坦只是因为自己一个月前的多嘴,而又被寓言教训了而已。
不过没死,问题不大。
提坦:“你呢少年?来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