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知道会如此严重,她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
回到公寓,寓言已经先回来了。
景斐盯着寓言的右眼,看了好久好久,眼中藏着千言万语。
寓言:“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景斐来到寓言面前,纤细的指尖隔着眼罩轻轻抚摸她的眼睛,眼神涌动,声音很轻,“你的眼睛,现在还疼吗?”
少年的指尖抚摸起来带起一阵酥麻,被他深情的眼神望着,似乎连灵魂都控制不住地颤栗着。
寓言握住他的手,睫毛低垂着淡然的弧度,那眼底深处,一点一点的,艰难地压下翻滚的痴狂,“早就不疼了,你又听说了什么?”
景斐环住她的腰,亲昵地抱着她,“我刚刚去巫师那里了,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接着就见寓言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满,“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你知道他说什么了?”
寓言:……
看她还不想告诉自己,景斐心里泛起一阵刺痛,眼睛也红了。
【卑鄙!】
当时她明明能阻止那把刀扎进上将的眼睛里,也有别的办法恢复他的眼睛,偏偏要用最残忍的一种。
不疼不舒服是吗?!
真是疯子!
平静下来后,景斐这才想写问:“血猎公会叫你过去做什么?”
寓言目色陡然沉了,“他要我在半个月后的盛宴上做一件事。”
血族盛宴是血族每年一大盛世,到时几乎全部的血族都会参加。
盛宴是血族很看重的一个日子。
景斐:“做什么?”
“他们将圣水给我了,让我在盛宴那天,除去几位血族。”
血猎公会和血族一直是对立的。
血皇选举在即,血族内部风云诡谲,是血猎公会搞事情的好时机,尤其是血猎公会有不少人才,都损失在血族手中。
血猎公会恨他们恨得牙痒痒。
血猎公会交给寓言的任务,便是除掉几位血族。
其中景斐在列。
景斐不少坏他们的好事,也有很多血猎死在他手中。
血猎公会的会长没看到,当时他在说出景斐的名字时,寓言眸底蓦地阴沉的神色。
将圣水全部给了她。
圣水本来剩得就不多,如今全部给寓言,足以证明他们想除去血族的决心,而这次盛宴是他们行动的最好时机。
寓言没有告诉景斐,公会让她除去的血族名单中有他。
景斐看向桌子。
寓言刚刚放下的玻璃瓶子,手掌般大小,里面是半瓶透明的水,像是普通的水,可在阳光下偶尔流烁着晶莹的微光,便能看出此物不凡。
景斐:“这就是圣水?”
“嗯。”
“那你想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景斐猜也觉得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眸光有些沉,“那群烦人精……”
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当天血猎公会就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麻烦。
甚至他们关押在地牢的血族也被放出了不少。
除了圣水,血猎没有其他能让血族消亡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