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他们这样子也奈何不了我们钱家,到时候就看他们如何从我们钱府中离开了!”
“老爷也是命苦,遭了这种罪。”
“都是庸医害人啊。”
会客堂内。
山水石画一点劲松,钱付康穿着彩色画着木纹的丝绸大褂,一手几个玉扳指,三十八九模样,挑着眉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童。
一开口,道:“你们来晚了,你师傅昨夜已被我们砍杀。”
小童听闻顿感天旋地转。
这两日紧绷的心弦在此刻已经是彻底崩溃了,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口中念叨着为什么会这样。
钱付康蔑视着眼前小童,这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转着大拇指上的滚圆玉扳指,又搓着这黄铜手炉,感受着手炉中的阵阵温暖,他也是轻松说道:“这件事情怪不得我们钱府,小童你也是知道你师傅何等癫狂。”
“这几日若不是我们钱府家丁口严,就你师傅破衣烂衫的站在院落上大吼大叫,一副着魔模样,我们钱府还不知道会被兰城其他百姓怎么看?”
“那我们这布帛粮食还卖不卖了?我们钱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又怎么养活了?”
随后这钱付康根本没有搭理小童的意思,转而是斜了一眼李玄舟,又看了看李儒,道:“二位也是过来救治我父亲的?如若不是,请回吧。”
“还请问您,如果我们师徒二人离开,这小童他会有什么下场?”李儒笑眯眯的看着钱付康,他拄着拐杖,身躯略有前倾。
李玄舟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华贵男人,这是他时隔多年又一次看见锦衣玉食的存在。
“他啊?”
钱付康搓着手炉,斜着眼,“留下来做我钱府杂役。”
“这是我们与他们先前说好的。”
“若是唐突了我父亲的病,他们就要接受惩罚。”
“而量在这小童还敢回来,也省的我们去派人捉了,索性我们不会打折他的腿骨,让他去卖惨了。”
“到时候一日一餐,砍柴烧火,直至被我们用破草席子卷了卷丢出兰城了。”
钱付康的意思很清楚。
你们如果走了,这小童将会被压榨致死。
这就是暗中的威胁了,他也相信眼前的这个老东西能听得懂他的话外之音,就看着老东西在不在乎小童的生命了。
“救救我!”
“前辈,救救我啊!”
小童在此时已经是崩溃了,他跪在地面上直接爬到了李儒的脚下,双手抱住了李儒的双脚,连连磕头。
李儒冷静的很,他笑着,道:“若是我们救治成功了您父亲,不知我们可拿到什么好处?”
“如若将我父亲的病灶去除,那么你们可以得到布帛十匹,一百两白银。”
布帛十匹和一百两白银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放在这兰城中更是这样。
一两银子一千文铜板。
烧饼馒头两个才需一文,更不说布帛了。
这布帛可比李玄舟身上的这种麻布粗糙的品质好太多了。
钱付康说到这里也是龇了一口金牙。
“但如果你们依旧是胡言乱语,扰我钱府清白。”
“我非但要了你的脑袋,更是你要你这小徒儿留下来了!”
“到时候两个小童一起去死,这走在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