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哞趴在她的肩上:
“那我们今晚岂不是白干了?”
她们的离间计白用了。
夭满抬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扯唇轻笑:
“怎会白干?经此一事,元朗对袁氏想必已是失望透顶,虽然还念着些往日的情分,但他对袁氏已经再难信任。
若我所料得不错,元朗今晚就会收了袁氏手中的掌家大权,这对袁氏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试问,一个当家主母没有了掌家的权利,还怎么做当家主母?更何况这个主母还没有一儿半女。
报复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而她偏喜用拿人七寸的法子。
袁氏不是担心自己以后会老无所依吗?不是把掌家大权看得很重吗?她偏要让她担心的都成真,看重的都失去。
果然,第二日前院便有消息传来,说袁氏身体抱恙,不宜过多操劳,府里的大小事务暂时交给大小姐元媛来管理。
原本躺在贵妃椅上悠哉悠哉的元媛,悠地坐起身,她蹙眉看着站在她面前,手捧掌家大印的夏荷和捧着一摞账本的管家。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掌家了?”
夏荷捧着大印上前,含笑说道:
“小姐,老爷说您即将出嫁,却还未曾学过管家,如今您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练练手。”
捧着账本的管家也适时开口:
“小姐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尽管问老奴。”
“……”
夭满:她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说昨夜咱们离开后,秦嬷嬷被老爷罚了三十大板,结果才打到一半人就已经晕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
待夏荷与管家走后,虎妞同夭满讲着她听到的小道消息。
夭满看着堆放在面前那一摞账本,烦闷的捏了捏眉心,她最讨厌的就是看账本了。
须臾,夭满双眼亮晶晶的望着虎妞。
“虎妞,你会看账本吗?”
正在刺绣的虎妞闻言,连忙摆手,把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
“奴婢不会看账本。真的!一点都不会。”
嫁衣她都还没有绣完呢,小姐又想坑她去看账本了!
阿哞噗嗤一笑:
“主人,你的套路已经被胖妞看透了!”
夭满撇了撇嘴,用左手撑起下颌,右手随意拿起一本账簿翻看。
为毛她总是逃不过看账本!
静怡的一日很快过去。
夜里,明月刚挂上枝头,一道道似鬼魅的身影便从月下一闪而逝。
宁王府的馨园,夭满用两指触在宁馨儿的眉心,随后便有一圈血色光晕自那莹白的指尖显出,再缓缓没入宁馨儿的眉心。
阿哞歪着脑袋,不解开口:
“主人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每日给宁馨儿织梦?想法子直接把她所做的那些恶事还给她不就好了吗?”
让宁馨儿亲身体会绝望岂不是更好,何苦这样大费周折的每日织梦?多浪费灵力呀!
夭满收回手,眉眼淡淡的道:
“吾高兴,怎么?你有意见?”
阿哞:“……没意见。”
哼!不说就算了。
出了馨园,夭满刚准备离开宁王府,却发现有几十道黑影从宁王府高高的外墙,翻跃而进,而后又飞檐走壁的直奔宁王府的东面儿。
夭满隐身立在屋顶,双手交叉环于胸l前,眉眼懒懒的看着那些人奔去的方向。
在明月高挂的晚上跑来搞暗杀?这些人四不四傻!
阿哞八卦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