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正直的人,不是钱可以收买的,尤其还是个女人。
还是个长得很好看,并且多次对他有过某种暗示的女人!
这就更不可以了!
纵观历史,不知多少英雄难过美人观,倒在了大道前面的难关上。
女人都前进路上的拦路虎……但富婆不是!
修行中人,财侣法地!
财在哪里?
财在第一位啊!
尤其是,这位富婆不但有钱漂亮,还非常能干!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样样精通。
好个贤妻良母!
谢遥异常地硬气,接受了瑾青溪住进来的要求。
几十平米屋子虽然小了些,但稍微拾掇下,住三个人也没那么难。
瑾青溪和盛菜菜两人,她们可以一人住一个杂物间,也是恰到好处的,没有任何浪费。
唉,我就是这么一个,见不得别人受苦的人~谢遥自怨自艾。
至于盛菜菜频频射来反对的意见,谢遥不予理会。
你个拖油瓶,不睡大街就不错了,还敢对为师指手画脚?
这样想着,谢遥和盛菜菜一起拨弄起来那盘酱羊肉,互相争夺。
哎,真香啊……
当然,三个人住一屋,还是有较多不便之处。
比如因为隔音效果不好,两个女人先后在卫生间哗啦啦的洗澡冲水声,搅得谢遥心烦意乱;
而轮到他自己小解时,同样有点尴尬,水声太大;以前不觉得有问题,但现在多了两人,就感觉好像满屋子都是水流冲击声,莫名其妙有种暴露的羞耻感。
真要命!
但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
明明是无垢金身,却还要进行正常的新陈代谢,谢遥表示非常的费解。
因此,躺在床上,他看着窗外,异常严肃。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你说你妈到底什么意思?”
谢遥意念微动,放出影子,让许诺化为人形,坐在旁边。
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更迷。
“老师,我也很迷茫啊。”
许诺眼神茫然,望着墙角,仿佛目光能穿透那堵墙。
嘿,这张没有血色的鬼脸今天居然还黑黑的!
谢遥摸摸下巴:“她应该还没睡,要不然这样,你现在过去,刚好差不多你也该头七了,去聊聊天,探探你妈的口风!”
“老师!不要!“
被谢遥控制着往墙角飘过去的许诺激动地大叫,“不行,老师不行啊!万一我妈已经脱衣睡觉了怎么办!”
“切,那是你妈你怕啥。”谢遥无语。
“啊,可是我根本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我对她的记忆,好像是从高中开始凭空多出来的…”
许诺说着,鬼脸微红:“而且!而且我看得到的,老师你都能看到!”
“……呵,本座正人君子,岂会贪图你妈这便宜?”
谢遥不悦。
下一刻,他封闭许诺的五感,控制影子在地上游走,潜入了瑾青溪的房间。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事儿弄不明白,谢遥可是寝食难安。
这个杂物间以前其实是次卧,就是小了点。
摆了一个上床下桌的学生床,一把椅子和一个衣柜,就显得十分逼仄了。
书桌靠窗,瑾青溪还没睡,坐着椅子上,阅读一本书。
一个黑色封面的小日记本。
“她在学习某种秘术?!”
谢遥眼神微寒,影子在她身后站起,凝神仔细看去。
上面写了好几句重复被划掉的话:
“妍儿会生气的。”(划掉划掉划掉叉掉)
“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打勾打勾画圈再打勾)
“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肾(划掉打勾又划掉)
“胃(打勾)。”
“人不能没有依靠。”(划重点)
这些句子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日记本的最后几页,整本书都被写完了。
“……”
谢遥控制影子退回,无语。
真假难辩啊。
但依照谢遥对瑾青溪的反复审查,初步断定,她暂时没有威胁到自己的能力。
“也罢,那就且看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谢遥敲了下往生铃,回归自身。
突然。
这夜空里出现了清脆的响铃声。
叮叮叮!
铃铃铃!
铃声此起彼伏,由远及近。
“有情况?”
谢遥眼神一厉,猛地推开窗。
月光下,三道人影,一前两后,在屋顶上跳跃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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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取材自《BLEACH》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