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了,闹完了,就当魏溯难真要翻脸时,严晶心终于收敛了。
俩人还是就接下来的梦境情节走向定了粗略的大纲,然后魏溯难就败退了。
严晶心以是他是难为情,其实魏溯难也是难为情,但原因不是她想的那样。
魏溯难一口气跑回了家,洗了三趟冷水脸才回神,想不到女魔头竟然这么有料,她笑得花枝乱颤软倒的样子,比陈玉娘还让魏溯难尴尬。
这是怎么了?竟然因为女魔头起了反应,还好有借口遮掩,不然还不被她给拆了!
魏溯难排空了思绪,尽量不去想这些,同时也提醒自己最好离女魔头远一些,不然一不小心着了道就麻烦了。
不能怪自己,纯粹就是生理反应,一定是这样,忽悠完自己魏溯难终于歇了口气。
其实他是自我安慰,生理反应跟心理反应也就隔了一层薄薄的纸,二者是相互影响能互相转换的。
要不然现在魏溯难还怕个屁严晶心啊,都能打平手了。
这个情绪一直延续到了入睡前,就连晚饭后严晶心想跟他说些什么都被他给避开了,理由是太累了不舒服。
严晶心当时就撇嘴了,怎么代入个娘们妈宝男也变娘了,还不舒服,他怎么不说他月事来了呢?不就是开口赶人嘛,还用得着找这样的借口。
这一些怨念让严晶心改变了策略,她准备大鸣大放一通,让陈玉娘彻底坐蜡,反正电影里也是这样。
杨露禅花了两天时间才走到陈家沟,没有像原来的狼狈样,还骑了匹马,不过问路花了不少时间,该死的编剧,都架空了,何不在陈家沟办个机场呢?
还是老样子,几个青头小屁孩拦住了杨露禅,质问他:“你是谁,要去哪?”
杨露禅没露怯:“俺叫杨露禅,俺要去陈家沟。”
那几个留着一撮毛的小屁孩还是老样子忽悠人,往背后一指:“那你得翻过那座山。”
现在的杨露禅才不会那么傻乎乎呢:“扯吧,年纪不大坏心眼不小,你们陈家沟的牛马驴都翻那座山?小心长大了没**。”
杨露禅这么一说可捅了马蜂窝,漫山遍野地蹿出几十个半大小子,不过杨露禅早有准备,他从背袋是掏出了一把暗器就一把撤出了去。
这些小子中招之后全投降了,还有些当场就叫了起来:“甜的,是麦芽糖。”
早说嘛,早就有好处就喜迎“王师”了,哪用强行塞嘴里去,这万一有人想留着给隔壁小丫头怎么办?
有好吃的,这些小崽子就套上了近乎,问杨露禅去陈家沟干什么,还有些小屁孩提前说了:“嫩要去陈家沟学拳可不行,外性人不教拳。”
严晶心也是嘴痒,张口就扯上了,傻根腔:“俺去陈家沟求亲,听说陈家的小姐出落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俺七舅姥爷听说了,回乡告诉了俺,俺就来求亲了。”
杨露禅分明听到了路旁大树上倒挂的那家伙的咬牙声。
他也是故意的,知道陈长兴在那呢,就是借这帮小崽子的口宣扬出来,同时也让陈长兴堵一堵。
进陈家沟果然是不用翻山的,山谷里有条路,不过要拐大大小小几个弯,外人还真不好找。
到了地头,杨露禅再一人分两颗麦芽糖就把这群小崽子打发了,皆大欢喜,就是有几个小崽子有些为难,最后还是最大的那个孩子王出头:“我本家的,玉娘姐不喜欢别人,你小心些。”
他的警告还是有用,小崽子们一散开,消息就传开了,没一会,还没等杨露禅打量完陈家沟的风物,就有一个冒着灰烟的东西吭哧吭哧地开到了村头。
没刹车,直直地朝着杨露禅就冲过来了,也许方子敬是为了给他点厉害瞧瞧,吓一吓他让他知难而退。
可杨露禅看着那个傻了吧唧的蒸汽机车,脚尖在地面上踢了两下,就将两块巴掌大的石头踢了过去。
石块卡在蒸汽机车的木轮子底下,机车一震就卡住了,也失控了,转了一圈多才刹住,也熄了火。
但这一下将路边的馒头摊西瓜摊全撞坏了,杨露禅捡起地上的馒头咬了一口,不错,虽然不够疏松软糯,得味香有嚼头,实在。
他掏出了两锭银子放在一边,大嚷起来:“怪俺怪俺,这些摊子俺赔了,初来咋到不通礼数,乡亲们别见怪。”
杨露禅还朝四面八方打了拱手,这才走到蒸汽机车的旁边,看着憋出满头大汗的方子敬笑笑:“嫩这八宝香车咋不香咧,还有股煤焦味,它拉不了美人哩。”
他还拍了拍那个蒸汽罐,就连方子敬喊停说烫都没在意:“嫩这车子要撞俺,俺就不赔咧。”
说完杨露禅扬长而去,留下方子敬在原地咬牙切齿,浑没注意到旁人的指指点点。
原来,铁制的蒸汽罐上被拍出了两个浅浅的手印,这还是杨露禅留了手,不然拍翻拍碎它都行,生铁的,很脆。
杨露祥过了桥,穿过了牌楼,终于进去了镇集里。
还蛮热闹,陈家沟虽说叫村,实际上是一个镇的规模,有那么几千近万人口,市集里也人来人住,颇有生气。
至于那不伦不类的邮电局和广播,杨露禅就当它是用灵能的了。
连个电灯都要演示的地方,竟然有用电的有线电报和广播,编剧的钱果然比写小说好赚。
杨露禅还不知道,在陈家祠堂旁边的耳房里,陈家二哥和陈家大哥还在一边做着试验一边聊,聊的话题还跟杨露禅有关。
陈老二看着正气喘嘘嘘蹬着一个铁轮子的陈老三不耐烦了:“你行不行啊你?不行让我来。”
陈老三正起劲呢,没理他,陈老二又敲了敲旁边悬着的一个玻璃泡子:“这玩意真能发亮啊?”
陈老三终于不爽了:“小妹说能就一定能,小妹可比方子敬那家伙靠谱。”
陈老二也眼一亮:“小妹的墨家技法就是比洋人的本事厉害,菜刀、琉璃、胰子,方子敬还到处说这是西洋科技,你说这方子敬也是,这才读了几年洋墨水,一转眼就变成什么……”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凑近了看:“候补翰林,直隶铁道监造,总工程师。”
陈老三眼神一暗:“屁的翰林,候补就是花钱卖的,现在的官只要肯花钱就能当上,奶驴那家伙我从小就看他不顺眼,穿着洋装,开着洋车,拽得二五八万一样,爹不会真把小妹嫁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