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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破屋悬寒雨

上一次从《咏春》打通到了《方世玉》,严晶心想着这一回能不能也这么干?

红豆姑娘不太对严晶心的口味,在她看来此女太作,怎么能跟严女侠相提并论。

好在她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魏溯难,并不会引发男票的不适,也就更不会承认拒绝当后娘的小九九。

反正梦境总会自主地弥合情节,何不让自己爽了再说。

于是在魏溯难回家后严晶心打开了笔记本,津津有味地来了波《鹿鼎记》回忆杀。

虽然达叔已经远去,但他的银幕形象依然传神搞笑,何况还有水嫩的星爷呢。

而且打穿情节的陈近南也在,都是中年帅哥,怎么看怎么像严励的范式,父亲在女孩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么高大上。

决定了,晚上进入梦境时再放一次魏溯难的鸽子,这次就不去找他了,让他来找自己,通过陈近南把情节连起来。

就是代入什么角色不好选,建宁公主?太抖了吧!

双儿,严晶心不是PTSD。

阿珂?不要,太莲气。

好像只有神龙教圣女龙儿才对味这样子,要不就她?

不用选,因为没得选。

魏溯难也没得选,得两头兼顾。

高考前严励和荆桔回归,他就被剥夺了和女票“同居”的待遇。

严励和荆桔又离开后,贤慧的“懿旨”没下,魏溯难也只得两头跑,得为严晶心做饭啊,这是早就签了的城下之盟。

为了让严晶心同意调整生物钟,魏溯难连主权都出卖了,生存权和人权这种小节更不在话下。

所以他每天都由严晶心做主,定下菜谱、负责买菜做饭还得顺便当肉枕头。

贤慧也懒得管他,很快就上大学了,总得独立自主,先锻炼一下也好。

更何况两小也不读同一所大学,不把准儿媳哄好了万一弄丢了呢?

毕竟这社会现在狼多肉少哇,诚意得给够,定金得下足。

所以魏溯难又跟严晶心“分居”了,他得按时回家,也因此没有察觉严晶心的小动作。

一进入梦境,洪熙官就面临着凄风苦雨寒窗败瓦。

当他好不容易赶回家中,整条村都趟在了血泊之中,清军屠村了,老幼妇孺甚至鸡犬都逃不脱。

村口的大榕树上挂满了尸体,垂吊下来在风中不断地摆动,烧焦的房顶还在冒着余烟,把整个村子笼罩在迷雾里,几只老鸦在呱噪,生生把人间变成了地狱黄泉。

是马宁儿带人干的,这个早有预料,洪熙官这一次可不打算放过这么个恶人,绝不能让他再次成为心腹之患。

洪熙官一枪戳破家里那面藏着暗室的墙,看到了戴着虎头帽的洪文定。

这小子有点认生,看到洪熙官吓着了,想哭又不敢,乌溜溜的大眼晴偷瞄了几眼洪熙官,发现这个大家伙有点眼熟哦。

歪着脑袋看多的几眼,血脉之感发挥了作用,洪文定站了起来,噔噔噔地跑向洪熙官。

妈妈不见了,一个小人儿被关在这,可把洪文定给闷坏了,他向老爹要抱抱呢。

小屁孩懂个啥,只图有人逗他玩。

洪熙官一把抱起了洪文定,悠了两圈还举了几把高高,才将他放在木马上。

洪文定有了大人的安慰不再啼泣,而是悠着木马耍乐,将木马荡得吱呀作响,让洪熙官陷入了沉思。

可不能再让洪文定在木马和长刀中选择生与死,这么可爱的小人儿,也下得去手?

什么下去陪他娘亲,小豆丁懂什么?虎毒不食子!

闯荡江湖出生入死是亲手杀了自己儿子的理由吗?

那是推卸责任,非人之举,真要这么干,连做人都不配,谈什么大义仁德。

倒是刚学会走路的洪文定,洪熙官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让他尝尝方世玉打小就泡药挨打的滋味?能很快练成金刚不坏体呢。

要知道,洪熙官现在可是掌握着完全版的功法。

想想都有趣,不费吹灰之力就摊上个好玩的大胖小子,小豆丁还那么可爱,当爹的滋味还不错。

唔,就是再也不要过苦旧子了,犯不着这么自虐,以自己的本事,随便干点啥不行,非得带着小豆丁吃糠咽菜?

贪穷不是造反的必须标签,都要过那种日子还搞什么反清复明,革命不该是为了过上好日子么?

想着这些有的没有,洪熙官出得门来,开始收拢乡亲们的遗体,当然也包括妻子和小舅子的。

他倒没有了苦大仇深,就是有些内疚。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真是造了大孽,不但没有照顾好家人乡里,还让他们无辜枉死,就一个字——蠢。

都搞造反了,不知道保密的重要性的么?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老巢根底泄露出去,果然洪熙官造反不成功是有原因的。

不想了,为他们报仇血恨便是,编剧导演将剧情拍死,也没法改。

用木柴围着遗体堆出了一个火塘,淋上灶头余下的菜油点燃,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功夫掩埋,遗体只能火化,反正也是尘归尘土归土。

人死如灯灭,根本不知晓,只是给死亡一个尊严,让活人心里过得去。

做完这些,洪熙官又收集了些没有烧焦的米粮煮了半锅粥喂饱了洪文定,又将他和木马放进了暗室。

洪熙官自己则收拾了些死狗死鸡,挤出了半碗血,混着米酒一口灌下。

得为接下来的恶战作准备,才不要流自己的血呢,放仇敌的鲜血才划算。

燃烧的木柴混入油脂噼里啪啦地爆响,雄雄大火映得夜色中的村场通红透亮,洪熙官静静地坐在火堆前,紧了紧手里的钢枪。

马宁儿也该露面了。

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马宁儿从马背摔了下来,一路连滚带爬:“师兄,我来迟了,你打我骂我吧,这样你能好受些。”

马宁儿一路跪走伏到火塘前,哭得那叫一个凄凉,洪熙官走上前去,在马宁儿的肩膀上轻轻揉拍。

气劲都运到位防着,还真是煞费苦心,既然马宁儿那投入地演了这出戏,没道理不满足他。

洪熙官运指疾点马宁儿的背后数个要穴,谁让他要猫哭耗子假慈悲,正好趁机摸清楚他的行脉,爱跪就多跪点吧。

洪熙官现在没有金刚不坏体在身,就没有办法施展乾坤点穴**,只好将就着恶心跟马宁儿亲密接触了一把。

被点了穴,马宁儿脑门上的青筋都现出来了:“你知道了?”

洪熙官悠然点头:“我家也没几个人知道,你还能这么快赶来,也太巧了吧,除非你本来就在附近,既然前时你在这,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伸手一指,划了一圈,洪熙官顺手就给了马宁儿一巴掌,抽得马宁儿那张松花蛋一样的无眉丑脸狰狞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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