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找苗显师叔和红豆姐姐了。
苗显也是缺德带冒烟,洪文定一说自己的担忧,苗显就口吐莲花了。
“文定啊,这个问题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也就是你想要个弟弟妹妹或者侄儿侄女的事。”
当时洪文定背起了手翻了白眼,哼,还把他当小笨蛋哄呢,他瞄了瞄红豆的肚子,金口诺言。
“待朕御极,男孩朕就封他为御前待卫大将军,女孩朕也不能娶,娘说三代近亲不能结婚,朕就赐她郡主之仪十里红妆。”
当时红豆差点就笑破了肚皮,苗显下套不成,套着了自己。
洪文定说话的样子也搞笑,屁大点孩子,非得一副小大人样,说的话也怪。
这是洪熙官和朱红枚刻意追求的结果。
他们就是把洪文定当成一代帝王培养的,但不仅仅是按古代标准,还结合了现代的知识理念。
相对于古人来说怪异了些,却能让洪文定人格完整思维严密,成为一位合格的有人味的君主。
既要符合情理法,也要消除那种斧凿味很浓的高高在上的神秘感。
现在看来比较靠谱,至少红豆苗显甚至普通会众跟洪文定都能平等交流。
不会变成那种大家都假的磕头虫和样子架。
磕头的人未必真忠心,可能表面当着孙子,肚子里腹诽爷当给你上坟。
样子架被人哄着也见不着真实,没有真威严却以为自己掌天下,自取灭亡。
像洪文定这样就挺好,不会问饿了何不食肉糜。
但这种混搭也会让洪文定在真正成熟前沦为开心果,毕竟说的话太逗了。
没他爹娘逗,这会朱红枚正和洪熙官冷战呢,真个相敬如宾。
朱红枚是把梦境外的情绪带了进来,她想着梦境内外相通,都老夫老妻了,儿子都养大了一个,跟男票的关系很稳定,有些小情绪对方该牵就。
洪熙官则认为梦境不是身体力行,经历不能划等号。
虽然在梦境里有了足够的阅历,可到了现实俩人仍不免稚嫩。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现实里的那些糟心事,老公老婆怎么连这点信任感都没有?
此外,苗显嘴损归嘴损,还真给他说中了,也就是缺个弟弟妹妹的问题。
没有什么烦恼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睡几觉。
夫妻之间的矛盾也一样适用这条真理。
可洪熙官还真不能跟朱红枚同房,他遇上了个大麻烦。
前时洪文定还小,他又四处奔波,他还没触及到这个问题,后来洪文定大了点,他就发现了这个漏洞。
真的是身体有漏洞,他在武功未不成前就成了亲,还有了孩子,按说没影响,可到了后来他练习了金刚不坏体这些高级功法之后,问题就出来了。
不能人事,不然金刚不坏体就会崩散倒退。
甚至别说人事了,俩人挨近些洪熙官都受不了,心脏无法承受,因为知觉太灵敏了。
想象一下,把一个人的感觉增强数倍甚至数十倍是什么体验,心脏不炸海绵体也爆。
靠直觉能练出好功夫,但在享受高强武功带来的好处时,也得承受它的掣肘。
也不算难言之隐,他早就跟朱红枚讨论过这个问题,结果大家都不得要领。
朱红枚也是根据女子习武到了一定的境界要斩赤龙来推断,男子在武功到达某个高度时要锁玉关。
这个猜测在袁承志那里得到了证实。
洪熙官武功未成便早早地成了亲,玉关未锁所以精元不固,练习使用高级一些的内家武功便会崩漏元阳。
很多功法在大成之前都要保住童子功不是没道理的,华山派的混元劲就有这样的警示。
说到此处袁承志还现身说法了:“都道我对不住阿九,可我也有难言之处,我在混元劲未大成之前遇到了阿九,那时差一点就破了元阳,好在当时我们能悬崖勒马,不然不堪设想。”
剩下的洪熙官已经脑补出来了,虽然袁承志险而又险的避过了,后来内功大成照样娶妻生子,可心理阴影已经留下了,去不掉。
再碰上九难,他还是那矬样,一日不解决问题,袁承志就一日不敢靠近九难,只能背负骂名,一痛数十年。
不用想,袁承志也没办法解决这个毛病,不然以他的手腕,哪怕夏青青再酸,他也应该能摆平。
多睡几觉不就好了嘛,何铁手不也在他身边呆得好好的。
袁前辈厚道啊,如此难于启齿的私密事都能坦言相告,洪熙官决定要说服朱红枚,别老在袁前辈脑门上挂个负心汉的牌子。
可袁承志不尴尬了,洪熙官该干尴尬还是尴尬,知道问题在哪不等于病好了,没有药。
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很多人的生理问题就是心理问题导致的,并没有百试不爽的医治手段。
关于生理问题人们常说食髓知味,那是因为骨髓的味道好令人难忘。
可当这个美味带有剧毒时就难于选择了。
拼死吃河鲀是河鲀美味能去毒,虽然有风险的机会不大,如果逢吃必死,还有几人相试?
将苦恼事实诉与朱红枚,安慰没得到,倒是有了牢骚怪话:“我不管,当二手回收站我都没怨言,修旧如新我做不到,又不是我弄坏的,谁破坏,谁修复。”
梦境外的气还没消呢,这种情况下俩人能不冷战嘛,生活不和谐,想睡服而不得,徒呼奈何。
洪熙官也曾打算破罐子破摔,不就是功夫差点嘛,反正有朱红枚顶着。
可这条路也不通,因为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都需要保持这一身功夫。
梦境要通关,现实要实验,没了这身武功,也就没有办法完成设下的测试节点。
强行违逆梦境的走向,到时不但梦境过不去,现实中的实验也会被耽误。
梦境也会受伤的,更严重的情况虽然没经历,但不能当它不存在。
梦境和现实结联牵扯,互相制约,成了连环套,该如何解套呢?
铃铛成精了,洪文定非拉着洪熙官和朱红枚一起睡,理由极其强大。
“爹爹,娘亲,今晚开始我们三个人一起觉,我还睡中间,就像我刚开始一个人睡那样,等什么时候爹和娘习惯了,我再偷偷溜走,那时娘亲就是这么办的,这是文定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洪熙官撸了撸洪文定的毛头,已经有此扎手了,长大了,可还是暖心。
朱红枚则将洪文定搂进怀里,狠狠地揉搓了一通,痒得傻小子跟洪熙官咧牙咯咯笑。
儿子的善解人意虽然不能解决生理的问题,却能解决心理的问题。
他能让朱红枚放下心中的芥蒂,如此现实中的飞醋就不会酸进梦境里来。
也算是解决问题,至少拖延了问题的爆发。
梦境总会过去,它又不会让现实里的魏溯难变矬,只要熬过去,熬着熬着就会变得麻木了。
等等,麻木,麻木是因为拖延,拖延是把时间拉长。
感觉过于灵敏是麻烦,让它麻木不就行了吗,将短促的敏感拖长,不就分薄了知觉嘛。
关键在于适应,一点一点地提高阀值,久而久之就会变得麻木。
洪文定立功啦,这不就是解决的办法了吗?
洪熙官一口亲在儿子的小脸蛋上,还邀请朱红枚:“你也来亲,亲另一边,亲儿子就像是在亲你一样,我能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