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主办方裁决结果,江栩申请主动退赛。
江母听说江栩退赛,匆匆赶来,不由分说地当众扇了他一巴掌,骂江栩太让人失望,怪不得不讨人喜欢。
那些难听的话,江栩都快能倒背如流。
梦魇似的缠进午夜深处。
他只是被用来炫耀的工具。
不需要关心他的努力。
做得好是理所当然,做不好便成他的罪大恶极。
他不想再有这样的负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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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栩出格的事越做越多,桩桩件件完全不让人省心。
原本还因为江栩抚养权问题,迟迟没能协议离婚的江母,迅速把江栩视为麻烦,扔给了江父照管。
离婚半年后,江母报复性的再嫁,嫁给一个比江父要有势有钱得多的豪门富商,移民出国了。
江栩表面上从不关心江母的近况,实际上江栩都知情。
江母最近一直给他发短信,想要江栩跟她出国,打着留学为他好的旗号,只不过是想要江栩去帮她争家产。
江母再婚后没有孩子,她跟继子的关系也并不好,没有任何仰仗,以后迟早落不到好下场。
江栩有病才会放着正牌太子爷不当,去掺和别人家的豪门争斗。
就是都知道,江栩才会觉得很可笑。
他什么都不是……
自作多情。
江栩压下所有不好的回忆和感受,攥着时卿的校服后摆,在掌心里揪成团。
时卿有所察觉地回头看他一眼。
江栩垂着眉眼,避而不见。
“你这小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啊?”
江母脸上温和的微笑有些绷不住,“是阿栩跟你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