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指的自然就是大厅最中央的乌鸦雕像,岳霖来过两次都没有发现这雕像后面居然有门,走近后才发现这个门是嵌在乌鸦背后的羽毛上的。藏的非常隐蔽,门缝被向外凸起的羽毛浮雕遮盖住,难怪他先前没发现。
门一推就开,门后是一条蜿蜒向下的扶梯,不算长只有一百来阶,岳霖往下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两个正大声说话的壮汉,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
“先前不是说今天晚上卖的是三层的票吗,怎么变成一层的了?妈的,老子今天回去肯定要被老大骂,那个傻缺才不会听我解释。”
“好像是今天中午三层原定的一个彩头突然发病死了,竞技场临时找不到新的彩头替这才改成了一层的。”
听到这两人的大声交谈岳霖不由得驻足仔细听了听。
“妈的真晦气,不就是一个彩头吗死了还找不到替的,随便换一个不就行了。我本来还想压三层的那个家伙赢的,那人都在三层连赢8场了,猪皮那小子压了那家伙5场赚得盆满钵满,就是不知道还能再打几场。”
“就是因为他连赢8场现在都没人压他输,竞技场为了让他输彩头找的都是最强的。我看他下一场悬了,三层可是1V9,我记得之前最高记录也才连赢7场吧,那小子已经破记录了。”
“艹,真衰。”
“哈哈,你先前怎么不压?我压他都赚了快3万了。”
“我tm前天才回来的啊!之前不是跟着我们老大出去拼单了吗?不然我们老大为什么非要看今天的比赛,之前都没看到啊。”这人啐了一口,加快脚步。
“下次再压不就行了,我觉得那家伙还能赢。”
声音渐渐消失。
三层?一层?
岳霖没想到这竞技场居然还有比赛等级越往下等级越高,对竞技场稍微生出了些兴趣,接着往下走。
正如柜员所说,治疗师下去后右拐就能找到,有一个单独的小房间,房间里只有一柜子疑似药剂的瓶瓶罐罐和几个有些像游戏舱的不明物体,完全没有诊所的样子。
房间里有两名治疗师,正在调药。
见岳霖进来了,靠近门的体型削瘦的治疗师抬头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伤哪了?”
“中毒。”岳霖想看看自己能坐哪儿,发现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给他坐的凳子。
“20万。”治疗师也不问中了什么毒,更不检查,张口便报价。
岳霖付完钱后,治疗师从柜子里掏出一瓶糖浆状的药剂递给岳霖。
“喝完。”
岳霖灌下药剂,这药剂不光瓶子像糖浆,颜色像糖浆,就连喝起来都跟糖浆一样,岳霖甚至怀疑这药瓶里装的根本就是糖浆,一整瓶糖浆一口气灌一下险些没把自己甜死。
全部喝下后,岳霖点开属性面板发现生命值已经回满,可见这个游戏里致伤什么的都很快,只要钱到位了就行。
这样也好,等买完飞船钱有的多岳霖还能过来囤一批药以备不时之需。
生命值回满墨镜就没必要带了,岳霖取下墨镜终于重建颜色正常的世界,一时间非常感动。反正这两个治疗师不赶人,岳霖就在这间屋子里东瞅瞅西看看,全都看完后甚至还想和两位治疗师聊聊天。
“方便问件事情吗?我这刚刚拼完单回来,刚才下来的时候听见两个兄弟聊天说竞技场三层新来了一个连胜7场的人,那人什么情况您二位知道吗?”
看得出来这两位都不太想搭理岳霖,最终削瘦的治疗师还是看在岳霖刚才在他这里消费过的情况下,勉为其难地道:“能有什么情况?快死的货色。”
说完就继续调配药剂。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岳霖见也问不出别的东西,就乖乖离开去地下一层的其他地方看看。
地下一层可供岳霖闲逛的地方不多,比赛场地在非比赛期间是不对外开放的,关押彩头和选手的地方更不对外开放,岳霖实际上能看到的只有售票处和医疗室。
一层的票不贵,最便宜的位置一张票只要4000。
一开始岳霖是说今天晚上来训练场消费全当团建,现在见票价不贵便临时改了团建内容买了4张最便宜的票。
搞机甲训练算什么团建,看比赛才叫团建。
就是这比赛内容血腥了点,得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