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如同后世一句经典的名言来讲:
理想是丰满的,但是现实是骨感的!
果不其然,从周至县城一路向西,
蜀王李恪和寅生等一行人,逢县必进,逢院必入!
起先还有几户高门大院好生接待相迎,
但是一听闻蜀王李恪又来征粮,各个头甩的跟拨浪鼓一样,纷纷摇头说没有余粮了!
有几户乡绅还领他们去粮仓查看,的确空空如也!
但是寅生和李恪也从他们身上也找不到什么演技上的破绽之处,
是真的遇到旱灾,去年就已经上缴没有存粮了呢还是真的是演技炸裂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李恪和寅生也没有功夫在这里耗着跟他们玩“找你妹”的游戏。
但是越往西走,出了周至县范围外,
确实真正确遇上了几块难啃的骨头!
……
扶风县,位于陕西境内八百里秦川腹地,南北长东西窄,地势北高南低,曾经是炎帝姜氏部落的故里,文明昌盛,历史悠久,可谓地灵人杰之乡。
蜀王李恪和寅生此时正在扶风县内官驿之内,
蜀王李恪将脖领松松,接过随身侍卫递过一方锦帕,
将额顶丝丝细汗擦了擦,手拿一块蒲扇不停地扇着,望着屋外炎炎烈日。
此行从长安城出来已有十多天了,
寅生跟着蜀王李恪从周至县出发也有近七天,
自从吃了上次那个秦叔宝的侄子秦甚这个大户之后,
一路上遇到的县城和乡绅都是无功而返,仅仅强行征到了不到三百石粮食,
这离李恪领到的征粮诏所要求的十五万石还差的老鼻子远。
况且这旱龙盘旋至关中平原近五十天,滴雨未下,天气炎热干旱,
路途又遥远,李恪这一行林林总总三十多人效率极为低下,
到后面几日军心涣散,各个都叫苦连天。
总不能让蜀王李恪亲自挨家挨户地上门征吧!
不能这样下去了!
“蜀王殿下,此行出来也时日较多,这征粮效果甚微,
各个勋爵大户们都有所防备,各个都有托辞不在,让我们无功而返,浪费时间!
在下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知蜀王殿下有没有兴趣?”寅生说道。
“哦?寅县令快快道来!”李恪听闻之后,眼睛发光,着急地说道。
李恪早就不想这样跑下去了!
但是没法,估摸着消息已经传到这里,
蜀王又来征粮,各个都避而远之,纷纷闭门不见!
“咱们这样挨家挨户的去征粮,完全做了无用之功!
不如我等在此静候,让他们着急,来找我们不就得了?”寅生说道。
“嗯……寅县令此话怎讲?我等上门前去都躲着不见咱们,
他们怎么可能会主动前来缴纳钱粮?寅县令莫不是说胡话?”李恪不屑的说道。
“回蜀王殿下,此言差矣,并不是下官说胡话,
而是我们将想法逆转一下,此次我们是来征粮,走哪他们躲在哪。
不如我们在此扶风县城摆一道鸿门宴,以您蜀王的征粮官的名义,
加上陛下的征粮诏书请这些人前来商讨征粮事宜,
无论有没有钱粮,都得前来参加,有钱粮的捧个钱场,没钱粮的捧个人场,
说明清楚,不就完了!等他们一来,相信此事不就好办啦?”寅生笑着说道。
“晤……妙哉,妙哉,本王怎么没有想到,此计甚好,甚好!
哈哈哈,这样也省的本王整日东奔西走。哈哈哈……”李恪细想了一下,哈哈大笑道说。
“权万纪,快快秉笔,将寅县令方才说的这些书写数道请柬,
说明此次宴请的缘由,邀请这些乡绅前来是商议征粮事宜,而不是强行征粮,
然后道明父皇的征粮诏,本王就不信,他们不来!
不来就是抗旨不遵,唐律伺候!”李恪转身对着权万纪说道。
“是,蜀王殿下,微臣这就去书写!
不得不说寅县令真是聪慧过人啊,老夫佩服,佩服!”权万纪不停地称赞道。
毕竟权万纪也是四十多岁,头发两鬓也有些斑白,
比不上这一行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加上天气又十分炎热,嘴唇都有些发紫,
时常头晕目眩,有着中暑的征兆。
寅生道出此计谋后,权万纪可是双手称快啊!
在这官驿里,吃着瓜果,喝着茶等着这些乡绅上门,岂不美哉!
不得不说,权万纪的效率十分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