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之意,此战原因,还出在我主与天子身上喽?”这时郭嘉笑着开口。
沮授则是将头轻点:“不错,若无天子之令,我主万万不会出兵。”
见得沮授这般狡辩,许济也笑着开口:“那济敢问公与,天子之令可有凭据?”
“与我主联络者,乃是皇叔刘艾、国丈董承,这二人书信,还尚在军中,若是诸位不信,授可命人将其从军中送来。”其实沮授所说的书信,乃是袁绍出兵以后,刘艾、董承才联络的,但信中所言,皆是曹操的诸多大逆不道行为。
“刘艾、董承乃是国贼,趁我主不在许都,挟持天子于后方作乱,如今已在伏法,济想不到大将军居然会信这种国之大贼,这般看来此战之因,乃是因大将军不察之过。”许济倒是争锋相对,嘴上不让分毫。
“这出兵之前,刘艾、董承还居高位,那是司空亦在许昌,那是却未能让这二人伏法,露出真实面目,所以此番战因,司空同样有不察之过,如今两方交战,若论罪过,当应五五之数。”只见沮授淡淡笑着开口。
“哈哈……”许济一声大笑,望着沮授言道:“公与果真善变,但大将军世受皇恩,奉命镇守北境,如今已伏法国贼为名,兴大军犯我疆界,无论胜负,此战之理都不在大将军这边。”
“这中原之地,乃是大汉领地,我主身为大将军,当应统帅天下兵马,即使曹司空按官位,也该在我主之下,我主领兵来这中原,曹司空不仅不该与我主大军相战,行这大逆不道之举,更应主动相迎,迎我主入许昌,护卫天子。”
听着沮授的狡辩,许济心中冷笑:“若是如公与所言,那我主还于朝中录尚书事,天下兵马调令,还需我主做主,而大将军未得天子之令,就敢私动兵马,难道是想造反吗?”
“哼!伯雅休要胡言,我主出兵,乃是何因,已不重要,如今所谈,乃是汝等如何让我大军安然撤军?”沮授话头被许济堵住,也不再继续狡辩战争罪过的因由,毕竟群雄逐鹿,根本没有谁对谁错,唯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如今见得沮授服软,许济三人再次对视一眼,只见许济、郭嘉同荀攸点头,荀攸见状,随即开口:“除济南、乐安两郡国外,大将军还需补偿我大军粮草七万石,战马六千,这是我等的底线。”
“三万石粮草,两千匹战马。”沮授可不信这是曹军的底线。
“六万石粮草,五千匹战马,公与,不能再少了。”这时郭嘉从旁开口。
“四万石粮草,三千匹战马,这也是我军的底线。”沮授见曹军又让了一些,自己也主动加了一些。
看着眼前几位大才如市井商人一般,讨价还价,许济决定来个一锤定音,于是开口:“粮食可以少,战马却不能少,四万石粮草,五千匹战马,我军便可以在北方放开一条道路,让大将军的兵马归返。”
沮授在衡量一番后,将头一点,随后又开口道:“好,此事我军可以答应,不过需将高览将军同被俘士卒还给我军才可。”
“哈哈……”许济此时开口一笑:“公与来晚了,如今高览将军同被俘兵卒皆都已归降我主,恐怕公与要失望了。”
“这……”沮授实没想到,高览会这么快就归降了曹操,只是高览毕竟是河北上将,沮授还是颇不甘心,于是继续开口:“授想去见高览一面,不知可否?”
许济三人再次对望,最后还是郭嘉站了出来:“此事我等做不了主,还需问主公同高览将军本人才行。”
“还请三位代授与司空、高览说下此事。”沮授拱手,朝着三人请求道。
“好,我等会为公与去说,但能否见到,我等却做不了主。”许济代表着三人开口。
“多谢。”
待此事说完,许济几人同沮授于帐内又说了粮草、马匹的交接事宜,这才离去,然后赶至曹操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