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怎可……如此……如此的不知恩义!”沮授实未想到,高览会如此之说,一时竟被有些气到。
而高览也不反驳,反而是同沮授说起袁绍来:“先生,大将军并非明主,其人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先生在大将军麾下,日后还需小心郭图、辛评等一众小人才是。”
只是沮授并未听得下去,对于高览说袁绍的不是,沮授心中只有愤怒,本来沮授还准备以多出一些粮草战马,将高览换回,如今见得高览不愿再回袁绍麾下,沮授便准备直接离开。
沮授先是怒视了一番高览,随即便是冷冷哼了一声,口中冷道:“忘恩负义之辈,某羞与汝相识。”
沮授说完,便随即甩袖离开,而高览听完沮授之言后,脸色通红,不知该发何言。
但作为昔日同僚,虽然沮授口中乃是侮言,但高览还是知礼,见沮授要走,便亲自送其出帐外。
而出得帐外的沮授突然见得阴影之处,有一曹兵鬼鬼祟祟,沮授心知,此人定是曹操派人过来监视的。
沮授心中顿生一计,脸上表情也随之一变,变得和睦春风,转身朝着高览便是拱手一礼:“将军勿送,授还要去拜见曹司空,就此离去,还望将军于此,多多珍重。”
高览为沮授的态度转换,一时也是一头雾水,虽不知沮授为何态度突变,但仍是拱手回礼:“先生,莫忘在下之言,还需小心郭图、辛评等人才是。”
只见沮授笑着点头,随即便转身离开,而这一幕也被曹操派来的亲卫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沮授一边行走,一边暗暗撇向那曹兵所在,见其已经离开,沮授嘴角渐渐咧起,口中喃道:“高览阿高览,那曹操多疑,今日见得你我这一幕,不知其还重用你否?”
这边那曹操亲卫已经回营,先是将帐内所听之言告诉给了曹操,接着又说出离别之时,那沮授态度突变,二人似是关系非常,离别之时,还互相珍重。
曹操闻此言,脸上表情却是已变,若是听这亲卫汇报之言,那高览似是真心归降自己。
可最后这二人离别之时,却是二人互相惜惜而别,曹操此时开口询道:“他们所言,汝没有遗漏?”
那亲卫在脑中细细想了一遍,这才拱手道:“从沮授入帐后,属下便在帐外仔细听这二人对话,属下所言,确实没有遗漏,但属下在沮授确定要离开之时,怕为其发现,便离开高览将军营帐,那时只有须弥功夫,属下不知,这二人可有其他话说过。”
曹操摸着下颚胡须,仔细思索了起来,心中已经生了疑心,开始想道:“不过须弥功夫,这沮授的态度怎的会如此大变,难道这沮授发现操命人跟踪于他,于帐内同那高览所言,乃是为让高览能骗得操的信任?”
而此时许济三人还在帐内,见得曹操脸色阴沉,对高览之事似是颇为看重,这时郭嘉开口:“主公,或许是那沮授出营之后,发现主公派人监视,所以才在出营之时,对那高览突然改变态度,用来离间主公同高览的关系?”
“倒是有这个可能。”曹操闻言将头一点,随即便又是朝着亲卫问道:“汝于暗处观察时,确定未被那沮授发觉?”
不管有没有被沮授发觉,至少亲卫口中不会承认自己被发现,于是只见其开口:“主公放心,属下可以保证,那沮授绝未发现属下。”
这下曹操心中疑惑更甚,就在此时,许济从一旁开口:“主公既然疑惑,不如让济去探探高览口风。”
“好,伯雅且去,看看这高览,是否真心降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