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五位,那荀谌、郭图、辛评三人又如何,毕竟济曾闻过,这大将军麾下,可是有八大谋士。”
“荀友若于内极少言事,末将也未曾见过几面,但其人才名着著,末将料想,此人当是世之大才。”高览说完荀谌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至于郭图、辛评,亦是智谋之士,皆是大将军肱骨。”
许济同高览此时,一边漫步,一边谈话,如今听得高览评价袁绍的诸多谋臣,许济便是停下脚步,开口一笑,朝着高览言道:“敬志将军,也不尽然吧,若袁绍麾下谋士皆如将军之言,那天下早就是其囊中之物,至少在济眼中,这袁绍麾下谋士,唯有二人可虑。”
“这……”虽然这八大谋士中,郭图、辛评等人有些浪得虚名,但田丰、沮授、许攸、审配、逢纪皆是有名的天下谋士,此时许济言只看重二人,顿时心中疑惑,于是对着许济拱手问道:“先生可虑者乃是何人?”
“那田丰其人虽是袁绍礼贤下士而求,但其性格却是刚毅木讷,极易犯上,若是日久,袁绍对其厌烦,此人难得善终;
至于许攸,则是贪而不治,其人自私自利,若是不关己事,此人还好,倒不会落井下石,但若是事关其身利益,此人任何事情都能做出;
还有那审配、逢纪,一人专权无谋,一人果而自用,若是让这二人辅佐袁绍,只怕其自乱将不久矣。”
听着许济评价袁绍的诸多谋士,高览脸上已是震惊之色,自己与这些人相处良久,却都未发现这些人的缺点,而远在兖州的许济,却精准分析到了这些人的不足。
高览心中更是喃喃:“许伯雅,其才智,真乃鬼神也。”
许济撇了一眼高览,又继续说道:“还有那郭图、辛评,皆乃小人尔,此二人于那袁绍身旁,除了忠贞之外,再无他才。”
纵观郭图、辛评这二人一生,郭图尚被袁绍看重,而辛评却从未被君主重用。
二人未曾提出过什么优良的计谋,相反不好的谋略倒是提出了不少。
虽然后期二人遵循立长为君,但却挑拨谭尚二人关系,使其相互攻伐,由此来看,只有他二人的忠义值得歌颂。
历史上这二人誓死保袁,忠心天地可见,可没有足够的能力作为支撑,忠心显得苍白无力。
单单就于这个时期,郭图、辛评二人,就是别人眼中的反面表率。
刘表和曹丕就都将这二人当成反面教材,于大庭广众之下宣讲。
虽然二人缺点无数,但二人却有一番忠贞之心,正所谓“河北义士多忠骨,虽无良谋也秉贞。”
如今的袁绍八大谋士已被许济评其六,只剩下荀谌、沮授,高览已知,许济所忌惮之人,应当就是这二人。
于是高览开口:“先生所虑,便是这沮公与同那荀友若?”
许济将头轻轻一点,脸上凝重道:“那沮授虽刚直有才多似田丰,但此人与田丰不同,其人行事小心,为人要瑾实不少;
至于荀友若,此人之才,恐不再其弟荀文若之下。”
对于许济如此夸赞沮授,高览倒能接受,只是那荀谌于冀州之时,一般袁绍不问,其人几乎从不开口,从自己归服袁绍之后,就几乎没见过其人献计。
于是高览开口询道:“先生赞沮公与之言,末将到也赞同,其人之才,却是冠绝河北,只是这荀友若,末将于河北之时,却极少见其为大将军献计献策,对其之才,虽有耳闻,却从未见其显露过。”
其实刚刚高览夸赞荀谌,不过是因为其才名显著,但对于荀谌在袁绍处的表现,还是让高览对其轻看了一眼。
而许济见此,则是摇头失笑,然后对着高览轻声笑道:“那荀谌不显其才,乃是因为他已看穿了袁绍本性,懂得明哲保身;
而这种人也是最可怕,当别人不曾防备,他才会真正露出獠牙,在济眼中,荀谌才是那个智冠河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