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子见她看过来,朝她笑着点点头,“姑娘不像我碰见的那些自己把自己锁死在后院中的女子,在下才忍不住和姑娘搭话,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江思雨摇了摇头。
这男人不是马车上的公子吗?
之前他从马车上下来,她正好看到了他这张脸。挺帅气的,个子也不矮,还挺有气度的,穿着青色长衫,上面绣着竹子,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江思雨站起身朝她腼腆一笑:“公子过奖了。我其实就是心疼姐姐的那条裙子。不过公子这句话算是说对了,女子当自强,自己不尊重自己,谁会尊重呢?”
那男子挑了挑眉,“姑娘此言对极对极……”
姜然将自己那条新裙子找出来,又帮那姑娘换好,又再次赔个不是,姑娘脸色有些红,“刚才是我急燥了,我就那一条裙子,晚上到了县城就要去见爹娘,我许久没有见过他们,因此……”
姜然笑道:“不要紧,本就是我们姐妹玩闹,才牵连到姑娘,赔姑娘条裙子也是应当的。”
将人送回自己乘坐的驴车上,再回来时她问随伯:“她会不会和昨天那些人一路的?”幸好她的包袱里没有什么,就是裙子也是都在镇上成衣店置办的。
随伯低声道:“应该是在找什么人?不过姑娘放心,她们试探了姑娘,反倒是好事,这一路上不会再有危险了。”
姜然觉得这一路上却也不会平静。
“我去看看思雨。”她远远的就看到江思雨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只是等她走近了,那人也已经离开了。
问她她不耐烦的说:“就是问了我见没见过他的同伴。你怎么什么都要打听?”
姜然:“……”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管你。
到了傍晚,又有一些离队到地方的,还有从这个县城新进入队伍的。反正一直都是乱糟糟的。
姜然摁住了江思雨,不让她出去看热闹,果然没一会,突然有人惊叫:“灵芝,我的灵芝不见了。”
江思雨赶紧掀开帘子,这回姜然没拉住,就听她嘀咕:“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看好了。”
姜然却觉得,这人口中的灵芝怕不是真的灵芝,而是一个人!
果然,不一会二人就从随伯那听到了大概。
灵芝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和她一起的这位是她的相公。二人本来要去郸城谋生,结果刚加入车队,天黑了人又多,他去打个水的功夫他娘子就不见了。
而且他们随身带的包袱也不见了,里面有二人全部的财产四两银子。
很快就有镖师在各处询问,人在车队不见的,镖局有一定的责任。
随伯告诉二人:“那位灵芝是主动跟人走的,现在就藏在车队里。”
私奔?
姜然二人对视一眼,江思雨眼角抽搐了下,“真的没品!不过就和离呗!还私奔!”
姜然说道:“小心一点吧,是真和人私奔还是作戏谁知道呢?反正这一路上不太平啊!”
幸好有随伯。